宋言垂眸,看著女人那籠罩黑雲的腦袋。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
“快快快,太冷了,我們趕緊上去,我今天還有演出,耽誤不了太長時間,速度!”
許如猛地抬起頭,拔高嗓子吼了一聲,頭也沒回直接把宋言手中的毯子搶了過來,欲要離開。
被江阮給抓住了手腕。
她眯著眼:“你慌什麼?”
許如:“……我哪兒有?”
面如死灰.jpg
江阮摸了摸下巴,眸光忍不住往宋言那邊瞟了一眼,男人笑的沒多少真心,浮於表面,看著給人感覺隔著千山萬水似的,一點兒都觸不到。
有一種人。
只要見一面。
就會讓人明白。
就算傾盡所有,挖空自己,也暖不了,近不了,觸不得。
這個男人,就給了她這樣一種感覺。
然而現在許如的反應……
“你說的人就是他?”她壓低聲音,瞬間瞭然了什麼事,眼底泛出了幾分意味不明的色彩。
許如竟然和這種男人有那麼深的糾葛?
宋言這個男人,可一點兒不簡單。
畢竟啊,能在那種拘留所都出入自如,能是什麼善茬?感覺,他這個人莫名的有一種惡趣味,很怪。
許如臉色一臭。
“沒。”
她心虛的壓低了聲音。
始終沒有回頭去看男人,脊背僵硬的厲害。
江阮哼笑:“又傲又嘴毒又……醜。”
許如:“……”
爸爸,放過她吧。
宋言似乎對她們之間的對話不解,深黑的眼瞳注視著她們,身上的衣服一如初見,整潔的不可思議,褶皺都找不到幾處,強迫症到了一定的地步。
“你們的車什麼問題?”
他對兩個女孩兒之間的嘀嘀咕咕絲毫不感興趣,邁著長腿朝著那輛黑色的保姆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