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低垂眼皮,不再敢看前面的男人,冷汗幾乎已經覆蓋了後背,他們先生,不輕易生氣,向來好說話的樣子,可是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冷心絕情。
能夠在十幾歲一手創立TBI,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恐怖。
隱於世外,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要暴露,沒人能夠扯的出來。
“出去吧。”
最終。
他發號施令。
醫生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快速的退開。
樓律川揉了揉眉心,至於解藥的問題………還是需要和柏清鬱再交涉。
另外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看到樓律川之後。
這才走過去,包裡的一瓶玻璃藥瓶取出來,倒出了兩片白色藥片遞給樓律川:“先生,先吃藥吧。”
樓律川瞥了一眼那兩片藥,眼中總是沒什麼波瀾,看似溫柔,卻又沒什麼實質性,讓人捉摸不透。
“多少年了?”
他忽然問。
黑衣人一愣,隨之用略微難聽的聲音回答:“十二年。”
樓律川恍惚:“這藥都吃這麼多年了,這條命,能維持多久?”
“先生……”
樓律川抬頭,看了看面前的人,眼底終於沁入幾分柔:“你跟在我身邊,也十一二年了吧。小姑娘都已經長大了。”
程絮愣愣的望著面前淡如蘭的男人。
“走這條路很艱辛。只是辛苦你了,這麼多年為我奔波。”
樓律川低低的說。
溫柔到似乎窗外柔風不及他眉眼半分。
程絮不言語。
心臟卻在一路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