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耳邊傳來了男人疲憊而又低啞的聲音。
江阮回頭,一眼望見了一雙黢黑深邃的丹鳳眼裡。
那雙眼睛裡面的擔憂、恐慌、慶幸,很多種很多種的情緒在描繪著。
“傅遲………”
她回神,啞著聲音叫了一聲。
傅遲發白的唇色才漸漸的有了血色,他緊緊地握著姑娘的手,眼白之處泛著紅血絲,冷白的肌膚上青色的眼圈覆蓋,看得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合過眼了。
“還痛不痛?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嗎?你告訴我,我,我馬上給你檢查。”
向來冷靜自持,成熟穩重的男人,現在竟然慌亂的像一個孩子。
連那眼眶都開始泛紅,溼潤的淚珠暈染了眼睫毛。
他哭了。
那個冷淡的像是山尖兒那捧冰雪的男人,那個疏淡薄情,從未將世間人放在眼裡的男人。現在竟像個孩子似的哭了。
他手足無措地握著她的手,努力的給她的手回溫,嘴裡不停的念著她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沙啞,也一聲比一聲難過、委屈。
“阮阮………”
“阮阮………”
江阮思緒漸漸地回籠,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發病之時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好像是………爆炸了。
也能夠理解傅遲這時間的悲痛與絕望了。
看著他這樣子,她心裡都一陣酸楚。
抬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淚:“我好了。你看你,怎麼哭起來都這麼好看?”
傅遲狠狠的閉了閉眼,知道她現在是在逗他,天知道他趕過來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那個心情有多麼的崩潰。
差一點………
差一點他的小朋友就回不來了。
也好在有宋言在。
幫他給江阮做了及時的救治,他下飛機趕過來之後,又給江阮做了將近8個小時的手術,才堪堪的讓她保住了這條命。
距離江阮昏迷。
已經過去將近10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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