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他的女兒。”
江阮眯眼:“虞千姝?”
“她其實根本就不是自閉症。而是一種自我矇蔽的現象,她什麼都懂,對於虞闌以及自己母親做過的事情都知道,她之所以會畏懼一切紅色的事物,是因為小時候她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殺人現場。”
說到這裡的時候,傅遲的話音停頓了一下。
一雙眼眸深深的望著江阮,接觸到男人這樣的視線,江阮的心臟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
“所以?”
“虞千姝目睹了賀櫟殺死樓家夫人的現場。”
房間靜謐了那麼幾秒鐘。
江阮指尖扣了扣桌面,才緩緩的說了一句:“……我生母?”
傅遲握住了她略微冰涼的手:“樓律川之所以說那麼多,之所以牽扯進這個複雜的事情裡,也是因為當年母親被害一事。樓夫人和賀櫟曾是姐妹,但是那個時候賀櫟病發沒理智,樓夫人慘遭毒手,虞闌掩人耳目,把這件事完全推了出去,卻不想被自己的女兒親眼所見。”
所有的所有都圍繞著這個開端而進行著。
“週期越是他的兒子。對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虞闌這個男人又極其的狠,縱然知道週期越恨他,還是選擇了用這樣一種極端的方式,然後逼迫週期越去替他照顧虞千姝的餘生,根本逃不掉這種牢籠。”
什麼是所謂的好人?
什麼又是所謂的惡人?
等一切發生過後,再回過頭來看。
不過是一群為自己所愛而粉身碎骨的可憐人。
而樓律川,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如果不是發生這些,他這樣一個人,如果認真的做一件事情的話,必然是頂峰最閃耀的那一個。
可正可邪,如果他想,沒人能夠贏得了他。
但是他如今甘願………為自己的所愛而貢獻出一切。
細細的回想所有。
誰對誰錯?
竟無法辯駁。
“他現在在哪裡?”
沉默許久之後,江阮覺得喉嚨有一點刺痛。
連帶著那顆剛剛換掉的心臟。
傅遲深深的望著她。
二人的視線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