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讓他如願嗎?他已經躺在這裡了,你還是解不開心中的結嗎?只是想聽你………”
“你已經把自己置身事外,又何須來插手別人的事情?”
江阮冷眼看著程絮。
一句話,便將程絮的話都噎了回去。
程絮張了張嘴,最終悽然一笑:“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但是想要重新開始又談何容易。”
有些事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註定被困在這一方牢籠裡,永世不得掙脫。
更何況。
她也沒想掙脫。
江阮沒再回應。
握著傘,邁著彷彿墜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鼻子酸的厲害。
但是她的眼睛依舊冷漠。
她父母的死。
讓她無法釋懷,也讓她無法輕易的放下一切,去可憐他、去緬懷他。
身後的女人依舊沒有動。
那顆心也跟著墓碑下的男人永遠地長眠了。
——
上車。
江阮靠著車窗望著車外。
眼睛很清明。
傅遲側目看了她一眼,將後座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才啟動車子。
“我們回家。”
“傅遲。”
“嗯?”
“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已經死亡的他。”姑娘垂下眼皮,聲音忽然有點啞。
傅遲微微一愣。
隨後便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壓入了懷裡面。
“我知道。你也沒錯。這個世界沒有誰是可以輕易放下一切的聖人,最起碼,他能讓你重生的那一刻,他是幸福的。”
江阮眼瞳閃了閃。
最終悶悶的閉上了眼。
眼睛熱的厲害。
樓律川雖然死了,但是他也在以另外一種方式與她共存,永遠的——還在她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