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塵這麼問,老人覺得這小夥子也算是有點見識的,瞧著話問的就有水平。
“不太平,確實不太平。所以我勸你啊,要走還是趕緊走,等到了傍晚,我可就不拉你過河了。”老人一副我為了你好的表情。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一個同伴走失了,我得去找找看。老大爺,這河我是要過的,這些算是定金。”說著,林塵往老人手中塞了點東西。
“什麼老大爺,你怎麼說話呢。”老人一聽林塵的話就不樂意了,但一感到林塵遞入手中之物,低頭看了看,立馬喜笑顏開道,“我才四十剛出頭呢,你要是樂意,就叫我一聲趙大哥。”
林塵一聽老人這話,被雷得是外焦裡嫩,四十剛出頭?誰信啊!
看著林塵一臉狐疑,趙大哥笑著說到:“小兄弟不是第一次渡河吧?”
林塵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趙大哥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說到:“這就難怪了,小兄弟你有所不知。”
林塵打斷了趙大哥的話,說到:“趙大哥,你別老是小兄弟小兄弟地叫我了,我姓林,你叫我林兄弟就好。”
“得嘞,林兄弟。呦,還是國姓呢。”趙大哥打趣道,“不過林兄弟肯定不是皇家之人吧,這皇家的名頭在我們幽冥渡可不好使。”
說到這裡,趙大哥好像也發現自己跑題了,連忙說到:“嘿,瞧我這張嘴,一有人聊天就喜歡嘮叨個沒完,又跑題了不是。”
林塵笑了笑,心想這大概就是職業病吧,就像計程車司機一樣,大多數計程車司機都喜歡和乘客聊天,還不是開一天車給憋的。看這趙大哥的樣,估計三五天也不一定能開張,那肯定是憋得更難受了。
“林兄弟,你是不知道,這些個渡口上的船伕各各都這樣。大家都說啊,這河呀,怨氣太重,行船傷身。”說到後面,趙大哥故意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到。
林塵略一思索,大概確實如此吧。但心中又是一動,想到自己和夢輕舞直接在河裡漂了好幾天不會有事吧,等小淨醒了一定要問問。
“趙大哥,你看見我那個同伴了嗎?”林塵低聲問道。
這時,小盲子的聲音從林塵腦海傳來:“被人放棺材裡,扔河裡去了呀,不就是剛剛那副棺材嗎,你自己還看了半天的。”
林塵暗罵一聲,我怎麼把這小子給忘了。
但見趙大哥擺了擺手,道:“林兄弟,我勸你,別再管這事了,讓冥神收去的,沒一個好東西。”
“哦?”林塵一聽這話,更是來了精神,又拿了一塊碎金,遞到趙大哥手中,說道,“兄弟我從小就喜歡這些奇聞,趙大哥不妨給兄弟說說。”
趙大哥四下裡看了看,對著林塵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不如到我家中一坐,就在前面。”
林塵跟著趙大哥來到了一處棚屋,倒真如趙大哥所說,不遠,就離了一百多米,隔著窗子,就能望見逆河水。
林塵進屋剛坐下,就從屋外進來了個年輕人。
“爹,我回來了。咦?有客人?”年輕人見有客人,十分詫異。
“嗯,要過河的客人,今天天色不早了,可能要住一晚,明天再走,去你王嬸家弄點好菜來。”趙大哥說到。
“得嘞。”年輕人也不含糊,答應了一聲就出了門。
“林兄弟,你真的想知道這裡面的事?”趙大哥似是在問林塵,又似在問自己該不該說。
林塵點了點頭,說到:“沒辦法,我那個夥伴對我來說,確實有些重要,就這麼讓人沉了棺,我總得鬧明白不是。”
“你都看到了?”趙大哥吃驚地站了起來。
林塵笑了笑,沒作回答。
趙大哥又慢慢坐了下去,口中喃喃道:“修禪者就是不一般,不一般。”
林塵等趙大哥緩和了一會,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趙大哥深吸了口氣,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到:“一切還得從這水葬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