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老樣子,弄幾個好菜帶走。”趙沖走了幾百米,來到一家客棧前,衝著老闆娘說到。
王嬸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道:“呦,是那個修禪者吧。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世道,這修禪的和殺人犯攪和到一起去了。”
“還不做菜去,就你話多,說不定只是趕巧碰上了。”老闆在櫃檯上拿著賬本在算賬,瞧見自己媳婦又在嚼舌根,不禁開口。
王嬸剛想在說兩句,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給趙衝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到後廚去了。
趙衝順著王嬸的眼色看去,卻見堂中角落裡坐著一個人,那人正面無表情地吃著飯,趙衝一見此人立刻握緊了拳頭。
而算賬的老闆也似乎看出了趙衝的憤怒,衝著趙衝說到:“我說阿衝啊,你李伯好像在找你,要跟你說阿娟的事。”
趙衝聽後卻沒有任何動作,仍舊惡狠狠地看著那個方向。
“我說你這孩子聽見沒,你李伯找你你都不理了,是不是以後不打算見阿娟了。”
趙衝聽了這話,轉過臉來,對著老闆說道:“那王叔,我等會再過來取菜。”
“去吧,去吧。”客棧老闆催促道。
只是走到門口,趙衝又回過頭來,對著角落那人輕啐了一口。
趙衝是走了,可是小盲子卻沒走,因為角落之人引起了小盲子的極大興趣。
白皙的面頰,無神的雙眼,不算長的山羊鬍須。
小盲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出殯隊伍裡,搖鈴的人。
只是此刻,這人已經脫下了一身白衣,看樣子是放在了桌子上的包裹裡,而從包裹的形狀看來,那個鈴鐺應該也在包裹裡。
小盲子仔細感受了一下,卻依然沒能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法則波動,這就奇怪了,林塵究竟是如何著的道呢。
在小盲子繞著這人四下打量的時候,這人已經吃完飯,起身拿起包裹,向著客棧門口走去。
“崔判官,您吃好了?”客棧老闆陪著笑說到。
“嗯。”被稱作崔判官的人用鼻腔回了一聲,丟下一些紙錢,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棧,左轉,奔著北方而去。
小盲子也跟了上去,看看這崔判官在搞什麼名堂。
崔判官顯然並沒有發覺有人在後面跟著他,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到了河邊後,崔判官看見不遠處停著的小船,明顯是一愣,然後轉了個方向,向著一所小屋子而去。
小盲子一看,這不正是那個船伕的家嗎,林塵可正在裡面套船伕的話呢。
於是小盲子趕忙先行回到了屋內,告知林塵這崔判官已經到來的訊息。
當小盲子一進屋,頓時就愣住了,二人居然在喝酒,而船伕臉頰已經開始有些泛紅了。
而林塵呢,一看就是偷奸耍滑了,一臉沒事人的樣子。
聽了小盲子的提醒,林塵頓時覺得後怕,辛虧自己留了個心眼,要是自己和這船伕在裡面謀劃救人的時候被人在外面聽見了,還不知得生出多少不必要的枝節。
“趙大哥,我跟你說啊,這江上可不比地上,那風寒啊,最容易風邪入體了。這酒必須喝,驅寒啊。”林塵突然拔高了聲調,對著趙大哥說到。
對面的趙大哥不明白林塵怎麼突然就喝到了醉點,咋說話都突然變得不利索了,不過這話總得接著不是。
於是趙大哥開口道:“啥驅不驅寒我可不懂,不過這酒喝到肚裡,它就暖和。”
說完趙大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老家也有這東西,不過沒有大哥這裡的好喝,下次我來的話,給你帶一些,嚐嚐鮮。”林塵滿嘴酒意說到。
“哦?”趙大哥一聽來了精神,“什麼酒啊?”
“都是自家釀的,也沒取啥名字,反正都是糧食釀的。有句話趙大哥沒聽過嗎?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哎呀,這話說的,精闢!來,再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