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屑慢慢沉澱下來,冰面之上又恢復了明淨。林塵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前方,那裡,一個巨大的扇形大坑,大坑足有近一米深。坑中蒲光使渾身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卻依舊挺立著,臉色極為難看,不過許久,一動未動。
噗!終於那人吐出一口血來,面色也跟著潮紅了起來。
蒲光使一步步向前走來,邊走邊道:“好厲害的手段,以修者之軀,居然能發揮如此巨大的能量。不過你對於能量的控制力不足,這麼龐大的能量如果集於一點,我便已經死十回了。還有,你破壞周邊的冰面不讓我靠近,就是為了拉開距離施展這一招吧,好深的心機。”
“我並非殺不了你。只是,你不是我的。”林塵有氣無力地說出最後一句話,然後向著後方倒了下去。
“怎麼又傷這麼重!”小盲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鑽回了林塵的體內。
就在蒲光使不以為然的時候,林塵的後方已經閃現出四個人來。而其中一人,卻算是蒲光使的老相識了。
“他說的沒錯,你是我的!”這時,幾人中的那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你?”蒲光使皺了皺眉,並未認出。
“怎麼,壞事做多了,害過誰都不記得了嗎?”那女子怒道,“毀我全島,害死我姐姐,所以,你的命必須我來取!”
蒲光使這才反應過來,這女子正是在金槍島上見過一面的,在歌島毀滅之時倖存下來的海嬌。
“狂妄!就算我受了傷,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會是我的對手?”蒲光使冷聲道。
“哼!目中無人!你們作威作福卻還能如此逍遙,不過是頂著光使的名頭罷了,當真覺得所有人都怕了你們不成!”海嬌雙目一冷,一根長鞭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多少年了,出了這浮光島,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說完,蒲光使手中鋼釺一舉。
不過當蒲光使看見金島主之時,卻又有些猶豫,開口道:“金島主,我知道你們金槍島是冤枉的,你把這人拿下,我替你脫罪。”
金島主面色沉穩,看著蒲光使,問到:“歌島之事當真是你指使的?”
“是又如何?據我所知你們金槍島和歌島也有矛盾吧,難道你還要為歌島的人報仇不成。”蒲光使說到。
“那倒不是,只是替海嬌問問,怕她找錯了人。”金島主說到。
“燒!燒掉……”
“啥?哎呀,大哥,你們等等再說,我都聽不見水槍在說啥了。”風槍抱怨到。
這時,水槍正半倚在風槍的身上,口中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
“頭,頭髮,燒……燒掉……”說完,水槍就昏了過去。
風槍撓了撓頭,看向金島主,疑惑地說到:“大哥,我沒聽錯吧,水槍剛剛是不是說把頭髮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