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堂的晚宴,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場鬧劇。
溫家父慈子孝和睦融融的表面,終於被徹底撕開了。
大房華園靜悄悄的,沒有人一個人。
二房柳園面上平靜,內裡丁姨娘開始清查所有人。
三房燕園井井有條,但是各處各有心思。
四房福園吵翻了天,楊氏要帶兒女離開,溫季華堅持不讓。
直到深夜,溫冠斌吃了藥,終於醒了過來。
福園是最先得到訊息的,溫季華連夜派人把所有賬本送了過去。
溫冠斌看到了堆在外間的賬本,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又暈了過去。
不過好在丁姨娘過來了,她暫時幫忙管著福壽堂。
次日一早,溫冠斌把溫仲從,溫叔全和溫季華都喊了過來。
過了半天,溫叔全帶著溫仲從離開溫家。
到了下午,溫伯貴被人抬著回來了。
大牢不好受,溫伯貴整個人形銷骨立,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
東院這邊,溫清竹聽到訊息,開口就問:“那銀子是哪裡出的?”
“聽說是從福壽堂的庫房裡拿出來的。”茉莉想了想松煙的話,這般說道。
溫清竹嘴角一勾:“那應該是祖母的銀子了,不過這樣一來,大房和四房未必會承情,畢竟他們本來就有銀子,現在才拿出來,不僅不會感激,只會寒心吧。”
“奴婢沒去華園那邊,只打聽了一下福園的訊息,聽說四夫人也不鬧騰了,不過奴婢瞧著,福園的人似乎已經開始防備溫家其他的下人了。”
溫清竹摺好了一個元寶,放下來後,起身望著外面飄飄揚揚的大雪:“最遲明年,溫家就要真的分了。”
第二天一早,溫伯貴給強行灌了藥醒來。
溫大海帶人把溫伯貴揹著,一同去了萬家。
到了晌午,總算是把萬氏三人接了回來。
半下午的時候,劉氏醒了過來,命人來請溫清竹。
溫清竹讓芍藥被元寶都放好,她這才帶著綠陶去了福壽堂。
在福壽堂的大門口,溫清竹遇到了溫清芳和溫清芯。
溫清芳看起來氣色很好,比在溫家的時候好多了。
溫清芯則是形容憔悴,眼底還有淡淡的淤青色,看起來並沒睡好。
三人互相寒暄一番,這才表面和睦的一同走了進去。
她們三人實在臥室裡見到的劉氏。
“祖母。”三人同時請安。
劉氏望了她們一眼,神情看不出情緒。
過了許久,杜嬤嬤拿了一本冊子過來。
劉氏看過之後,便望著溫清芳說道:“你的親事已經安排好了,是禮部池大人的嫡次子,也算對得起你了。”
溫清芳當即一愣,腦海裡迅速的思索著,禮部有哪個池大人?
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劉氏沒有理會她,而是轉眼望著溫清竹。
溫清竹臉上並無異樣,只靜靜的聽著。
劉氏眼神淡漠的道:“清蘭的婚事也安排好了,都水監嚴大人的獨子。”
溫清竹一怔,在心裡想了好久,都水監哪個嚴大人?
最後劉氏望著溫清芯,靜靜的道:“芯兒也安排好了,京郊大營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