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銀也便專心地學習陽叔所教給自己的東西。只是這之後,往往尤緲看書時,自己在內宅修習;而自己休息學習時,尤緲又不見了蹤影。如此,兩人的交流更加少了。
凌銀在修習術法與練武上似乎很有天賦,一個月過去,他便已覺得對周圍以及體內的氣都比較敏感,也能運氣自如了。陽叔十分讚賞地笑了笑說:“你的資質很好,又十分勤奮,基礎也扎得很牢。要不,我教你一種術法?”
出於好奇,凌銀也就點頭同意。
陽叔笑笑說:“這種說法十分需求靈氣和精神力,修習時也得必須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口訣,我之後寫給你。記住,這術法不能強迫使用,不然會傷身,所以你只是在平時修習時注意我剛才跟你說的要點,努力將靈氣凝結於腦眼,真氣散於體內就好。”
凌銀聽了更加好奇,便點頭轉身想走,卻忽然被陽叔叫住:“對了,你與尤緲的關係怎樣了?”
“沒怎麼樣,她依舊是那副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我覺得,她應該不是害羞,而是不怎麼喜歡我吧。”凌銀有些失落地說著,陽叔只若有所思地安慰了凌銀幾句便走開了。凌銀也沒想太多,隻立馬去修習。
這天過後,陽叔似乎又是因為工作繁忙便離開了家,凌銀也就照常修習術法、學書、練武地生活著一刻也不鬆懈,只不過自從練武與修習術法之後,凌銀對學習也就放鬆了一點,畢竟他也不怎麼愛學習。除此之外,凌銀還拜託了陽叔,自學了針灸和中醫藥學。也不知怎麼的,他似乎對這些感興趣又感覺很熟悉。
就這樣又過了三個月之後,正月,凌銀正在內宅中,在一段緊湊的修習之後休息,暗自運氣抵禦這正月的寒冷,並且慶幸自己的天生的體熱體質。他一邊撫摸著身旁的大黑,自言自語道:“你說,這半年過去,我與你都熟絡了,可為何尤緲仍這麼待我?是因為陽叔平日多管我一些?……還是她純粹地就不喜歡我呢?”
這麼說著,他也失落地嘆了口氣。忽然聽到了一聲貓叫,回頭一看,便見到了小黑。小黑一見凌銀看向了自己,也就往回走。凌銀以為是有嗎有什麼事讓小黑叫自己過去,也便跟了上去。然而當小黑跑進尤緲的房間後不久,便傳來了尤緲的驚叫聲。
凌銀直怕尤緲出什麼事,連忙跑過去,一腳踹開了尤緲的房門,跑進去,大喊:“尤緲!你——”還沒喊完,他看著眼前壓根就沒什麼事的尤緲,愣了愣,臉都紅了上來,又連忙從她的房間裡退了出來並關上了門。
尤緲並沒有出什麼事,只是在換衣服而已。看樣子,只不過是自己在換衣服時被突然進來的小黑給嚇了一跳。但凌銀仍十分驚異,因為他一不小心看到尤緲的下面原來與自己的下面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尤緲其實與自己一樣,都是男生。
原本礙於性別不敢輕易親近尤緲的凌銀也就鬆了一大口氣,但臉上的潮紅和燥熱也還是沒有退去。突然,尤緲的房門被“嘭”的一聲撞開,凌銀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尤緲,不過她——現在來說,應該是他——的穿著十分凌亂,應該是匆忙穿好的,與平日裡整潔的打扮完全不同。
尤緲怒氣衝衝地問道:“你幹嘛進來?!不知道女生的房間不能隨便進的嗎!?”
“我是怕你出事,況且你也不是女生啊!”凌銀脫口而出,“我都看見了。你也不用怕,其實我——”
“你!你這個人真是!”尤緲一聽,又氣又羞,臉都紅了上來,“我說你怎麼還在門口給停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是小黑領我進來的!”
“你還狡辯!如果你不是故意的,還那麼仔細地看我幹什麼?!”尤緲越說越氣,連眼珠也登時變紅,忽得冷笑道,“反正你肯定與陽叔會是一夥的,那我殺了你就好了,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凌銀愣了愣,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尤緲就已經衝了過來,把自己撲倒在地,一手把自己壓在地上,另一隻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用力地捏緊。
凌銀的雙眼因窒息而向外突出,直透露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剛才凌銀忽然感覺到了尤緲的殺氣,可他不願意相信相處半年的同伴竟會因被自己偶然看到裸體而要殺了自己,但現在也不能不信了。
脖頸被尤緲掐得痛到幾乎喪失知覺,大腦也快要失去意識,凌銀下意識地想要抬腿踢尤緲的下體來逃生,可又忽然想起自己曾對陽叔立下的誓言,也不想傷著尤緲,忽然想起陽叔提到過自己修煉的術法貌似能讓對方分神,便努力地睜開眼,全神貫注地盯著尤緲血紅的雙眼。正當他剛想努力輕聲念出口訣來時,卻看到尤緲眼底的紅光逐漸消退,狹長成縫的瞳孔也舒展開來,原本冰冷的殺意全變為驚慌,手勁也減小,並能感到對方在顫抖,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尤緲立馬從他身上起來,慌亂地道了聲歉,就連忙跑遠了。
凌銀猛烈地咳嗽起來,貪婪地大口吸氣,恢復正常後,才感到了脖頸上的刺痛。回房間一照鏡子,才發現脖子上不僅有紅手印,還出現了瘀傷,不得不說尤緲的手勁是有多大,剛才究竟有多狠。
不過,尤緲又忽然全無殺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凌銀一直想不明白,只能打算之後問問他本人了。
現在尤緲似乎是對自己的失態感到尷尬而暫時躲了起來,畢竟到了飯點她也沒有出現。而自己也不知他究竟躲到了哪裡,找了一個下午,整棟宅子翻了個遍竟都沒找到他的蹤跡,凌銀也就只能自己先吃過晚飯,留了剩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