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聆心深吸了一口氣,才想起來為何在雲錦鎮秘境時覺得那個離朔的眼神如此眼熟,那正是凌嵐逸所假扮的。
當初默冗也是受魔門教唆屠殺了族人,想必那會就已經被凌嵐逸所利用,他幫他復仇,作為回報默冗定是答應了以後對他唯命是從,哪怕去落霞山偷盜靈器。
凌嵐逸經常與檀珩書走得近,自然曉得他所修習封印術上的一些東西,該是無意間發現了默冗也有此本事,才暗中拉攏,試圖破壞檀珩書在落霞山靈器上所下封印。
只是,凌嵐逸為何要殺默逸塵還嫁禍於她?想起當時初見之時那個離朔正是用高超換顏術假扮默逸塵去參加宗門弟子測試的,當時連在場其他兩位長老和閣主都沒能識破,想必這次也是換做她的模樣前去誘騙了默逸塵。
如果真是凌嵐逸做的,那麼此事必然是受了煜天音的指令,淺聆心胸中憤然,若是如此那便是煜天音想要讓她徹底斷絕與仙門的關係,卻也不知他這麼做意欲何為。
淺聆心正疑惑著,進來了兩名蒙面女子,隨之地牢的鐵欄柵被人開啟,她被一左一右粗魯的從地上拽起拖了出去。
這幾日除了一日兩餐的送飯小廝,淺聆心沒見過別的人,想是煜天擎在整頓門事把自己給遺忘了,今日才想起要將她懲治的事。
出了地牢,繞過好幾處洞道才至一處寬卓奢華的洞府,此地半是石洞半是建築所造出的大殿,眼前垂下許多紫色紗幔,行至殿內那兩名蒙面女子便退下去了。
透過層層紗幔,內部是極度奢華的陳設,前面入眼一張石案上的瑞獸香爐還嫋嫋飄著薰香青煙,奢/靡之中讓人說不出的頹/靡之氣。
就在她看到內裡石榻上透明床帳內幾條人影交纏時,眼餘光還瞧見榻前還有位蒙面女子,只聽這女子聲音有些哽塞,拘謹道:“聖主,不知您讓紅梅前來是為何事?”
淺聆心正為名字驚了一驚,看了看紅衣女子蒙面形容,似乎還能透過面紗隱約見到一絲傷痕,好半天才想起,當初她那父親淺淵所提及過此人,不正是她那已故孃親千方百計所躲避的仇人——紅梅?
只聽床帳內那幾聲嬌/喘混雜著的呻/吟聲這才驟雨止歇,一隻皓白如蔥的纖手自帳內伸出,撩開了裡面的一片春/光景象。
三名衣衫不整,香肩外露的女子正揉肩敲背服侍著同樣上身寸縷為著的男子,淺聆心抬眼一看,才見那目光透著狡黠的煜天擎也正看著自己,猝不及防乍見春/光,她只覺要長針眼便不由別開了頭。
那煜天擎聲音如常,懶散中帶著甜膩,他對紅梅道:“本君自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了”他朝門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你見她,可是眼熟?”
紅梅一怔,這才發現身旁還站著一個什麼時候進來的女子,目光落在她臉上打量片刻,那雙眉目便逐漸由懷疑變為陰鷙,旋即眉目一瞪,手中長鞭指出道:“你是,你是那賤人!”
淺聆心冷淡的看著這女子,沒有回應,但見那榻上人眼中似笑非笑著卻不知作何歹意,那煜天擎道:“紅梅,這掌管紅羅殿這麼些年,你這眼神還是毫無長進,她雖然與練紜紜頗為相像,卻不是同一人。”
紅梅俏臉一紅,但是也蘊藏著殘忍怒意,她盯著淺聆心咬牙恨道:“她這張臉確實同那賤人相像,但是,母債女償,容情聖主讓紅梅親自報了當年毀容羞辱之恨!”
修羅門裡,女修羅各個注重自己容貌,甚至是活著的資本,當初練紜紜下手毀了她面容,還得她失了面子尊嚴不說,更是失了聖主的寵幸。曾經都是她陪伴煜天擎身邊,是五殿修羅最為受寵的一個,如今她只能看著別的女子在聖主懷裡撒嬌討寵,被愛護寵愛自己卻只能自卑的在一旁看著。因為此,她臉自己紅羅殿的下屬女子全部都得迎合著她帶面紗,哪怕見個好看的也想一劍毀了她們面容才好,仇恨的鬱積已經令她生出了無盡惡毒心思。
只聽煜天擎左擁右抱,享受著寵姬送來嘴邊的瓜果,滿不在意地大有預設了她的請示。
得到了默許,紅梅眼中陰毒之色頓起,手中長鞭一甩鋪展開去,那紅色電流呲呲的流轉,如紅蛇吐信朝人身上鞭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