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鎏軒說完便靜靜地等著靈心的回答。
他心裡是怕女朋友拒絕的,上次她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再說她的媽媽屬意的人是盛洋。
靈心默了默,也罷,就答應他吧,反正也就十天半月的事情了,到時候還不是一別兩寬。
想到這個寬字,靈心蹭在他胸前的臉泛起了苦笑。
哪兒能是寬呢?怕是仇吧。
從那以後他們可能會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雖然只等了幾分鐘,左鎏軒卻覺得等了很久,久到他已經幫她想了好幾個拒絕理由的時候,懷裡的姑娘揚起了臉,對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左鎏軒當即欣喜若狂地跟她敲定時間:“零零,那大概定在哪天去接媽媽?”
靈心:“……”你這媽媽還叫的挺順口?
不過她卻是一點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只淡淡地回應了他一句:“總要我先問過她再說吧。”
“也是,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若是媽媽不願意來,我們一起勸勸她。”左鎏軒回得無比自然。
江風一如既往地撩動靈心的髮絲,賣力拂在左鎏軒的臉上。
他的笑容更甚,女朋友帶著馨香的髮絲似乎有魔力,不僅臉上又酥又麻,連心都是這感覺。
下意識地他攬著靈心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靈心頓時感覺耳邊的心跳聲如擂鼓般響。
她推了推左鎏軒,從他溫暖的懷抱裡退了出來。
左鎏軒懷著一空,頗有些失落。
靈心邁步向前,走得挺快,愣了一瞬的左鎏軒趕忙追了上去。
兩人並排沿著江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大部分時間是左鎏軒在說,靈心簡短回應。
左鎏軒只當靈心是因為她母親的病才心不在焉的,所以並沒有半點苛責之心,只有滿腔的疼惜之情。
他絞盡腦汁在想話題,試圖轉移靈心的注意力,讓靈心開心起來。
甚至還說了幾個笑話段子,以博靈心一笑。
但靈心只是附和著笑了笑,好像心情並沒有好轉。
左鎏軒就想到自己一件以前的糗事,從未對人說過,這會兒卻說了出來。
“還是讀初中的時候,有一天牙齒特別疼,牽著頭這些都疼,連話都說不了,於是我去藥店買治牙疼的藥。
到了藥店,腦子一抽,我就指著自己的嘴啊了幾聲示意店員拿藥,自行理解成別人都看得明白。
結果那店員瞟了我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對我說治啞巴的藥我們這兒沒有。”
靈心終於被逗笑了:“哈哈哈,估計是你像白痴吧。”
左鎏軒跟著笑,心裡樂得不行,只要能讓零零開心,他不介意被當成白痴。
他又迫不及待的繼續說後續:“是是是,我白痴。
還有呢,中午的時候,我就想吃點軟和的,所以去了學校外面的小麵館。
那家老闆娘一邊下面一邊問我下幾兩,我站在鍋邊,牙疼得緊,說話不利索,純粹是往外蹦字,下,下,下,下…二兩。
結果等我把話說完,老闆娘已經扯了好幾把面下去,足足有半斤之多了。”
靈心的笑臉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影中綻放開來,她指著左鎏軒樂不可支:“哈哈哈,老闆娘這是以為來了個大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