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不喜歡沈浩,甚至還有些退避三舍。
這個事情衛淵從再回來拿行李時就看見了,甚至從剛剛一直在意到了現在。而在這期間,他也聽了很多的事情。他聽沈浩和阮玉見了面,似乎還是蘇笑同意的。有聽在那之前,蘇笑言辭激烈。一個勁兒的著什麼——“沈浩不是自己哥哥”這一類的話。
這些話衛淵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當成笑話或者是傳。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現如今他就這麼坐在馬車的正中,兩邊分別是蘇笑和沈浩。他不可能就這麼當著一個饒面去問另一個人這些原本就已經惹得大家不愉快的事。
可若是不問,自己似乎也沒什麼事情可幹……
衛淵看了眼伏在蘇笑膝蓋上的布丁,心裡酸酸的,總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找了個“絆腳石”。可是自己又不能這麼攔了,或者把這毛團子扔下去。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不大度?
衛淵蔫蔫的垂下腦袋,把玩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便忽然聽周圍有一個聲音到:“衛淵兄。”
“誰?”衛淵同樣問著,抬頭看了看,發現蘇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偷看的行為。
看來來人非妖即神。
衛淵問到:“你是誰?”
“我?”
那人輕笑一聲,衛淵便覺得似乎聲音耳熟至極。於是他看向了一旁的沈浩,只聽那聲音低聲笑道:“是我。”
“你是……誰?”
衛淵提防的看著沈浩,這才真切的看見他脖頸上帶著一召喚坐騎江曲的寶玉。
這是,衛淵便知道葉知秋所言有虛。
“衛淵兄在考慮什麼?”絳秋聲音戲謔,笑道:“我叫你一聲衛淵兄,衛淵兄也不要生氣。”
“自然不會。”衛淵美目流轉,看著面上依舊波瀾不驚的沈浩,亦或是絳秋。薄唇輕啟,調笑到:“自然不會。輪輩分,哪裡輪得到在下跟殿下相提並論。”
“呵,衛淵兄這是在折煞我了。”
“怎麼會?”衛淵高聲反問道:“青鳶乃是神族,到底到底是我高攀了。只是我一直好奇,為什麼連一向不願對神族有一絲尊敬的葉知秋也能幫你瞞了我們?”
“自然……”絳秋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真。到:“是葉知秋覺得我就是沈浩。”
“那笑笑她為什麼?”
“自然,也是因為你們這些貓都是直腦子。”絳秋慵懶的嘆了口氣,到:“我們都沒有一個只活了十七年的姑娘家聰明。
衛淵兄,可不可笑?”
衛淵聽著這般,答道:“你這是言過其實了。”
“是嗎?”
絳秋沒有再言語。
這馬車該停了,等再下馬車時,他就該和他的“妹妹”一起回去見他的“爸爸媽媽”了。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狀態再去面對他們。不過既然是生身父母,自然應該是尊敬才是。
絳秋微笑,自顧自跳下了馬車。才發現因為剛剛馬車震動的關係,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座大鐘之下。當此時,離司正坐在主駕駛上等著他們。
看著換回常服的各位,以及看著換上了西裝的離司。大家都不約而同愣了愣。
衛淵只聽著蘇笑在自己的身邊喃喃道:“真是恍如隔世啊!”
“是啊。”衛淵默默附和到:“笑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