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錦書對詩詞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聽完前面幾位公子和小姐們吟的詩,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些佩服他們。這些人幾乎都只是稍微一思考,詩詞便脫口而出。不說這詩詞究竟有多麼好,可這出口成章的本事確實值得人敬佩。
按說這個時候錦書本來是打算離開的,結果因為聽他們吟詩竟把這事兒忘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反正錦書就只是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當著吃瓜群眾,卻不料有人就是看不得她置身事外。方才那位劉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宋小姐,那邊那位姑娘似乎對王公子的詩有些看法啊,我們不如先問問她的意見吧!”
錦書正在出神呢,突然間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朝自己看過來,瞬間就讓她回了神。劉茵茵口裡的那位王公子更是對著錦書拱了拱手,“請姑娘賜教。”
她剛才還在回味前面那幾個人唸的詩呢,根本沒聽到這位王公子是怎麼說的,眼下又怎麼評判呢?錦書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不由地抬眼看向挑事兒的劉茵茵,腦中已經開始盤算著怎樣才能讓她付出該付的代價。
鄭雙兒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我這小侄女是第一次來參加宋小姐的賞花會,所以有些不太適應,還請大家別為難她啦。依我來看,王公子方才那首詩當真算得上……”
她後面那一番誇讚之詞錦書就沒聽進去了。錦書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自己被劉茵茵算計的事兒,這個坎兒今天怕是過不去了。
原本等鄭雙兒的話說完,宋元清再站出來說兩句這個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可錦書今天還真不想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她不想在中京惹事兒,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要任人欺負啊。
更何況,這個劉茵茵算什麼東西。以為她爹是吏部侍郎就能仗勢欺人?要論起關係來,錦書也不輸她,畢竟現任的吏部尚書可是林相遠啊。
所以等鄭雙兒的話音一落,錦書便揚聲問道:“劉小姐,我們今天好像才第一次見面吧!我以前得罪過你?”
沒人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花園裡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紛紛朝錦書投來驚訝的目光。錦書倒是一點兒都不慌張,不緊不慢地穿過人群走到了劉茵茵身旁。
劉茵茵平時雖然敢仗著幾分小聰明欺負人,可要真和錦書對質的話她又難免心虛。畢竟這事兒確實是她錯在先,要真的把事情鬧大,丟臉的也只會是她。但要讓她出言和錦書道歉的話,估計這事兒也不可能。
“李姑娘此話何意啊?我怎麼聽不大明白?”
“原來劉小姐知道我姓李啊,那方才怎麼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呢?”錦書的嘴角微微翹起,“仗著幾分小聰明給人難堪,這事兒做起來很有意思嗎?”
劉茵茵慌了一下,目光從周圍人的臉上掃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什麼叫給人難堪?我這不是見你第一次來參加賞花會,所以給你一個露面的機會嘛。說起來,還不是你自己沒什麼才學,這才在大家面前丟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