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海棠滿臉愁容的,將候在門外的太醫喚進去。
兩位太醫一把脈,比皇后還要愁:這是什麼脈象啊,寸關脈尚可,尺脈卻細弱沉,明明是一副死脈之象!
皇后泣道:“皇上所受劍傷有毒,本宮已用藥吊住皇上一口氣,但毒卻未能全解。此毒蹊蹺,恐怕只有本宮的師傅才能解此毒……”
兩位太醫這才明白,為何摸到的會是死脈。皇后都解不聊毒,他們更是無能為力。皇后的師傅是世外高人,這要到哪裡去找啊!
皇后讓常喜去宣太子和二皇子,以及幾位內閣大臣、六部大臣覲見。
太子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回宮後父皇的傷惡化得那麼快!更別幾位滿頭霧水的大臣。兩位太醫簡單解釋了一下皇上的傷病情況,大家都連連搖頭。
允瑄忍不住哭了出來。弟弟走了不到半年,如今連父皇也......
太醫勸到:“也不是沒有希望,皇后娘娘,她的師傅能解此毒,只要找到娘娘的師傅……”
話未完,常喜傳話皇上醒了,讓他們進去。
接著,面如死灰的皇上,親口將皇位傳與太子,又任命了包括沈從曦、孫彥曦、程寒柏、趙慕哲在內的六位顧命大臣。
“皇后會帶著朕去尋她師傅,朝就交給你了。允珵,你弟弟還,答應朕,你會照顧好他,父皇母后,就把下和你唯一的親弟弟都交給你了。”皇帝看著允珵緩緩道。
事到如今,皇帝能妥善交代後事,況且太子已經長大,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大臣們還有什麼好的?趙慕哲幾個,想到即將要與謝睿樘離別,幾十年生死相交的朋友,就算是知道真相,心中也有別樣悲涼。
墨玉宮裡太后一聽,昏厥過去,太醫搶救了半,才哭出來:“報應啊報應!”
太上皇雖然重病在身,卻不影響太子登基。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校
趁著新皇啟用他自己的班子,燕十一、凌雪、暗青三人辭去了職務,凌雪更是啟程先行一步,專心張羅起太上皇尋醫解毒的事來。
“睿樘,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海棠想著尚未成年的兒子允瑄,總是有些於心不忍。那聽到允瑄哭,她的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全靠皇上悄悄拽住她,她才忍住沒有站起來。
躺著床上的太上皇,一聽皇太后的話,睜開一隻眼睛:
“哎呀!要等到他們全都長大,我們都老了。到時候馬也騎不動了,山也爬不動了,我們還能去哪?等你的手指也打顫了,眼睛也花了,還怎麼拿針給人醫病?你別惹我話,好好演!”
看到謝睿樘那副樣子,海棠又覺得忍俊不禁,便捂嘴笑道:“那你好好躺著別話,我去看看你的‘藥’......煮好了沒櫻”
“太后娘娘,太上皇的‘藥’已經端過來了。”霽兒笑著端著一碗牛肉粥過來,剛改了稱呼,她還不習慣。要離開這拘拘謹謹的皇宮了,他們也都很高興。彷彿真像太上皇的那樣,他們要重來一輩子。
這幾,海棠已經把身邊這些人都安排好了。
凌雲和霽兒夫婦留在京城打理他們的產業,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做他們和京城之間的聯絡。凌風、流螢夫婦也留在京中,凌風任了大統領一職,留在宮裡幫助新皇帝。
凌雪、暗青、燕十一夫婦帶上孩子,都跟太上皇一起走。一起走的,還有謝元榠夫婦。謝元榠亦請旨將徳親王爵位傳給了謝景雲。丹陽郡主當然夫唱婦隨,何況自己的父母一起同行,更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初一早年就改了名。
初一要娶伊蘭的陪嫁侍女諾敏那日,謝元榠:“‘初一’乃元日,我既不能讓你姓謝,就取我名中的‘元’字為你的姓吧。你就疆元初’可好?”
元初含淚道:“元初自跟著王爺,王爺暗地裡替我尋找老家父母,雖久尋未果,但這些我都銘記在心。這個名字好,我的一切,皆是從王爺這裡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