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離開天牢之後,便開始了抓捕計劃,第一個抓的就是執金吾,按照賈詡所說,這些他列出名單的人,並不是一下子就抓,一天抓一個,最好按照書頁之中列出來的順序抓,至於為何如此,賈詡沒說,但滿寵大概能夠猜到。
接連幾日,廷尉幾乎每天都會抓人入獄,但以前滿寵抓人,是能夠拿出確鑿證據的,這次滿寵雖然也拿出了不少證據,但證據卻有些模稜兩可。
李儒找到滿寵,皺眉道:“伯寧,此等時候,怎的如此亂來,這些證據無法定罪啊!”
“吾亦是奉命行事。”滿寵的臉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那種,哪怕陳默離朝後,李儒是朝廷的實際掌控者,也不會和顏悅色的說。
對此,李儒也習慣了,用很多人的話來講,滿寵就是陳默的忠犬,除了陳默之外,誰的話都不管用。
“奉命?”李儒聞言一怔:“主公有書信傳回?”
“是文和先生代傳。”滿寵猶豫了一下,還是透露了一些,至於賈詡在哪裡,以何種方式發令,滿寵沒說,李儒也不會多問。
“文和?”李儒聞言面色一變,看向滿寵道:“你且將能說的告知我。”
不管要做什麼,在這洛陽,李儒都是繞不開的,他不清楚賈詡要做什麼,但他隱約知道,幾年前陳默將賈詡下獄,應該有所謀劃,只是沒想到這一謀,就讓賈詡雪藏了這麼久,如今這朝廷裡,恐怕很多人都忘了賈詡的存在了。
滿寵點點頭:“抓人,這些證據都是文和先生交給我的,只需按這些名單一一抓捕便可。”
說著,將賈詡給他的書冊遞給李儒,李儒這邊有個底,到時候也能配合。
李儒接過書冊翻看,這些人中,有些李儒也在注意,有的他沒有察覺,比如那御史中丞趙申,很本分的一個,沒想到也在抓捕之列。
不過當李儒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面的名字,李儒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也要抓!?”
“最後抓。”滿寵點點頭,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他不知道賈詡有何謀劃,但賈詡最後取出的令牌,那是必須絕對服從的。
“我能否見他?”李儒想見見賈詡,他必須知道賈詡在謀劃什麼。
“需問楊慶。”滿寵接過書冊後道。
“叫楊慶來見我。”李儒沉聲道。
“好,在下會轉達!”滿寵點點頭,告辭離開。
下午,天牢。
李儒看著這頗具格調的牢房,突然苦笑道:“儒突然也想下獄。”
“文憂的想法總是這般清奇。”賈詡笑著搖了搖頭,幫李儒倒上一觴酒。
“文和,你發福了許多。”李儒接過酒觴,看著胖胖的,看起來有些憨厚的賈詡,由衷道,這都快認不出來了。
賈詡動作頓了頓,輕咳一聲道:“文憂便是不來找我,明日詡也會找你。”
“你這次要做什麼?”李儒皺眉道:“此時前方戰事正處於關鍵之時,若洛陽生亂,可能影響主公大業!”
不管要做什麼,打完仗再做便是,這個時候發難,有些不智,現在當以穩為主。
“我若不動,才會讓主公身陷被動。”賈詡搖了搖頭道:“去歲冬季,曹軍突然出現在官渡,當時應該有人生疑吧?”
李儒點點頭,當時曹軍可是拿著洛陽的令牌去詐營的,而且足有上萬兵馬悄然埋伏在側,曹軍就算會飛,也不該如此在洛陽這邊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官渡,上萬人馬,那可不是上萬螞蟻,怎可能完全隱藏行跡?
“一直在查,也有了些許眉目。”李儒點點頭,皺眉道。
“看看這些!”賈詡將一本書本遞給李儒。
“這是……”李儒接過書籍,一邊翻看一邊詢問道。
“從五年前開始,各處將領與洛陽各大高官之間的往來記錄,具體說了何事,不得而知,不過這書籍中記載著不少將領突然得了橫財、田產,包括已被主公斬首的韓福,這裡都有。”賈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