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第二次去西邙古墓貼上,程千山根本就沒有露面,只是普通的武卒,在山下看著自己。
可是這一次,不但來了那位不知名的卓大人,還來了兩個架子很大的年輕男女,這一切都足以表明,西邙古墓第三次貼上鎮魂符,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其中,肯定有巨大的兇險。
該怎麼辦才能夠保證自己平安無事呢?
想到那狂暴猶如潮水般的殺機,想到程千山警告的神色,林庸就覺得心中發緊。
擊敗了羅三,透過了二等武卒的考核,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大越王朝中站穩腳跟,看來,想的還是有些天真了。
看著心頭的四張均富卡,林庸又找回了一點信心。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均富卡該怎麼用,但是有這些均富卡在手,那就意味著他在接下來的兇險中,並不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月冷如霜,天地靜寂!
前日剛剛恢復平靜的西邙古墓,此時在月光下,猶如披上了一層血色。遙遙看著這西邙古墓,林庸的後背不由得爬過一絲寒意。
此時的他,越發感到在西邙古墓下,存在著一頭絕世的兇獸。只不過此時,這兇獸正處在枷鎖之中。
一旦這兇獸掙脫了枷鎖,那麼四周的一切,都會隨著這猛獸的出閘,而灰飛煙滅。
不論是那高大的卓大人,還是那對年輕的男女,此時都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西邙古墓。
“血光如蓋了!”那卓大人突然開口,感慨不已。
黑衣男子對於卓大人這種感慨,並不是太買賬,他哼了一聲道:“這千年玄靈就算再匯聚天地之力,也逃脫不了我沖虛觀的封禁。”
卓大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孫少兄說的對,千年玄靈雖然強大,但是和沖和天師比起來,它還是差的遠。”
黑衣男子的臉上有些得意,他淡淡的道:“觀主他老人家這些年忙著突破境界,才沒有時間理會這些鬼魅。一旦他老人家出關,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那紫衣女子,則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她雖然對黑衣男子的話感到不滿,但是最終,卻沒有說話。
程千山跟在三人之後,就好像一個侍從,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而林庸自然更沒有說話的資格。
在距離古墓百丈的距離,卓大人第一個停了下來,他看著那古墓,沉聲的道:“咱們就在這裡開始吧!”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林庸的身上:“你上去,將手中的鎮魔符貼在古墓上。”
這一次,遞給林庸鎮魔符的人,變成了程千山。而那鎮魔符,更是變成了一塊足足有成人巴掌大小的赤銅色方塊。
充滿了玄奧之意符咒,盪漾著一股股暖意,在接過這符咒的瞬間,林庸就覺得心中一暖。
“前幾次,都沒有出現意外!”程千山在這一刻,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輕聲的安慰道。
前幾次都沒有意外,說不定這一次就會有意外。
林庸心中唸叨著這句話,最終他還是踏步朝著那西邙古墓走了過去。
同時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絲譏諷,本來以為西邙古墓最大的兇險是它散發出的寒意,可是現在看來,這西邙古墓真正的兇險所在,應該是那墓中所謂的千年玄靈。
前幾次都沒有事情,希望這一次也不要出現問題啊!
林庸將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扔到一邊,心中暗自祈禱,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活命。
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
刺骨的冰寒,讓林庸的身軀不斷的顫抖。雖然他的流火鍛體拳已經達到了第六重。但是近日的寒冷,好像比之以往,一下子增多了不少。
靜寂的天地中,只有林庸自己的腳步聲,這腳步聲越發讓林庸感到恐懼。
一百個彈指過去,林庸已經來到了距離血色古墓十丈的距離。這一刻的林庸,就感到自己的四周,變得無比的壓抑不說,那些血色的光芒,更像是血色的沼澤,讓他的行動,一下子變慢了很多。
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林庸準備繼續向前的剎那,一聲尖銳的鳴叫,陡然從古墓的方向傳出。而隨著這叫聲,一隻血紅的手掌,猛然從古墓中伸了出來。
手掌本來只有成人手掌大小,可是在飛出的瞬間,就變成了一尺方圓的大手。
而且在滾滾血雲的籠罩下,那巨大的血色手掌,裹挾著一股難以披靡的威勢,朝著林庸直直的抓了過來。
林庸現而今,也算是一個淬元境小成的武者,可是在這血色手掌抓來的瞬間,他覺得自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死亡,好像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