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果倒很聽話,沒有問什麼,自己一個人睡了。
寧安等在手術室外。
她不知道宋邵言在紐約有什麼認識的人,他肯定認識邵鈞,但寧安想,他不一定想看到邵鈞,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也很一般。
她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醫生讓她簽字,她也都簽了。
雖然她不是宋邵言的什麼家裡人,但她既然簽了字,就會負責。
想起晚上的一幕幕,寧安後背直冒冷汗,她太疏忽大意,以為憑藉一點小聰明就能逃過去,卻低估了歹徒的傷害力。
歹徒之所以為歹徒,根本就是不要命的。
如果那小偷衝她開一槍,現在躺醫院裡的人就是她了。
寧安知道取子彈只是一個小手術,可宋邵言的腿本來就不太好……
她站在手術室外,手心都是汗。
他為了她傷到了自己,他本來可以不管閒事。
平安夜的醫院也帶著節日的氣氛,每一層樓上都有一棵聖誕樹和鈴鐺,好像在為每一個病人祈福。
寧安走到視窗,她看到外面的雪潔白如紙,點綴著平安夜的安穩。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
這些年,寧安也是入鄉隨俗,會把每一個聖誕節當做盛大的節日來度過,今年是這五年來的第一個意外。
她站在外面,坐立不安,默默等著手術結束。
一顆心一直沒有太平穩,上上下下跳個不停,她的身上全是汗。
燈光照在她白皙安靜的臉上,那碎碎的睫毛在她的眼皮子上投下淺淺的剪影,輕輕一顫,那影子也跟著顫動。
走廊處空無一人,只有她一個人在。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