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在下雨。
安城下了半個月的雨,一直沒有斷,偶爾不下雨時,天空也是陰沉沉的。
那豆粒大的雨珠子敲打在窗戶上,雷聲陣陣,不絕於耳。
別墅的夜晚充斥著自然界最純粹的聲音,夜幕如同龐然大物籠罩在大地上,壓得人喘不過氣。
一切……也不知何時結束的。
童謠麻木地躺在大床上,至始至終,她都沒有配合溫錄,但溫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全部的怒火都撒在了童謠身上。
她渾身很痛。
以前的溫錄雖然不愛她,但至少還有對妻子的那份尊重和優雅,所作所為也都很紳士。
除了沒有愛,他對她起碼是尊重的,哪怕只是出於表面功夫。
可現在,他連這最後的尊重都不給她了,可勁兒把她往死裡折騰,比如今晚,比如軟禁她,比如之前不給她吃飯。
他不允許她談情情愛愛,因為他跟她之間本來就沒有愛情啊。
她知道,他的愛情已經死在了舒沫那裡,再不會分給第二個人,可她呢?她又是何等無辜。
溫錄去浴室沖澡。
他本來非要抱她去,但童謠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她不想。
這次他倒沒有勉強,隨便她。
浴室傳來水聲,童謠閉上眼睛。
每天晚上,他們還是睡在一張床上,但同床異夢,誰跟誰都沒有共同語言。
童謠以前很主動,每天晚上,只要他回家,都會噓寒問暖,尤其是他應酬回家,甚至還會主動從床上起來下樓去給他做醒酒茶,會給他換下髒衣服,會親自替他熨燙襯衫和西裝。
哪怕是冬天,她也會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從未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