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接起,虞安雅一邊挑選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開啟的首飾盒,一邊問道:“父親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虞安雅,你是不是在耍我?”
虞安雅忍不住輕笑:“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問?”
她心裡知道八成是虞婷婷耐不住,將今天她去了顧氏的事告訴了他。
“你今日為什麼沒能拿到我要的東西,你明明可以自由出入顧雲深的辦公室。”
聽著虞鎮的質問,虞安雅手裡的一對鑽石耳環鐺的一聲落回了首飾盒內,她再也沒有了挑選的心情。
“即便是在顧雲深的辦公室內,也在十分隱蔽的地方,我在顧氏連重要的會議都沒有 參加過,你覺得他會告訴我重要檔案藏在什麼地方嗎?”
虞鎮自己就是一個十分多疑的人,所以會相信她的這套說辭,虞安雅知道。
“就算是這樣,你也別忘了我給你的期限,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安雅,你是我的女兒,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自然會解釋我住院一事跟你無關,還有哪些錄音,都可以變成有心人刻意破壞你跟虞家的感情,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大約是很少用如此溫軟的語氣與自己這個大女兒說話,虞鎮的語氣十分的詭異和彆扭,聽得虞安雅滿臉的嫌惡。
“我知道了,到時候還請父親記得自己所說過的話。”
她聲音無波無動,即便是佯裝,也裝不出任何的感激與感動來。
但虞鎮似乎十分滿意,掛了電話之後,臉上全是笑意。
“爸爸,你真的相信虞安雅的話?”
虞婷婷平常最是會看眼色,可眼下卻十分尖銳的質問道。
“你在質疑我?”
被自己的女兒這樣質問,讓虞鎮想到了某些不快的記憶,頓時有些渾濁的眼冷冷的落在虞婷婷的身上。
甘茹能在虞鎮身邊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她百依百順的性子與察言觀色,她知道虞鎮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頂撞反駁他的話。
因為他從前在林家那個女人面前被反駁和否定過很多次。
“婷婷這是怕虞安雅騙你才會急的說錯了話,之前她做過不少傷害婷婷傷害虞家的事,說實話,我也生怕這次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那到時候等虞鎮真的不行了,留給她兒子的虞氏不是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嗎?
甘茹可不是為了守著一個只進不出的空殼子才在虞鎮這麼多年的,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當年的虞鎮年輕英俊,眼下也不過是個暴躁的半老男人而已,哪裡有……
她垂眸不在想下去了,主動按著虞鎮的眉角,仍舊的十年如一日的溫順。
虞婷婷也在甘茹的眼神示意下道歉賣了個乖:“爸爸,是我不對,剛才我太沖動了。”
虞鎮終於滿意。
而虞婷婷要離開的時候,甘茹卻找了個藉口,與她一同出了病房。
“媽,我忍不下了,我想馬上看到虞安雅被我踩到淤泥裡,其他人看一眼都嫌髒,如果再讓她有勾引亦辰的機會,我會瘋的。”
她當然不想像甘茹用毫無自我的奉承才能換來富貴,她是虞家的小姐,她早就已經不是住在老式筒子樓裡,襪子破了洞還要繼續穿,被所有同學嘲笑的虞婷婷了,她會活的比虞安雅甚至比她那個母親還要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