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兒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這樣直接詢問虞婷婷，在她詭異的沉默之中，她好似也不在乎答案是什麼，轉身便走。

“你不說沒有關係，下一次我不會蠢到讓你利用了。”

會場內很快沒有了沈雪兒的身影，眾人看著高臺上一臉清淚倒不知道在傷心什麼的虞婷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有些假而刺目。

她在自己助理的攙扶下終於捨得從高臺上走了回來，沒有去樓上的換衣間反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虞安雅的面前。

虞安雅不避不讓的看著她。

見虞婷婷彎身似乎要做出道歉的樣子，她反而一笑道：“你這是要道歉還是認錯？兩者可是有本質上的差別。”

眼下不管虞安雅做出怎麼樣咄咄逼人的模樣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奇怪，今天的宴會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而虞婷婷也不過道個歉而已，偏還是要做出委屈的模樣。

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不等虞婷婷開口再說些什麼，虞安雅已經不看她。

“既然這件事現在已經塵埃落定，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閩總，我們大秀上見。”

她設計的禮服可不只是有這一件，到時候即便不是作為走秀模特，在設計師席，也會有虞安雅一個位置。

閩城沒有多留，淡然一笑，親自送虞安雅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顧亦楓衝臉色難看的顧亦辰挑眉一笑，跟著走了。

一場戲落幕，不少人覺得被敗壞了興致，陸陸續續有人離開會場，而另外一些人被引向拍賣廳。

這是今天晚上的重點。

沒有被主辦方通知她離開，虞婷婷稍稍安心，換下了身上的禮服，她站在只有一個人的換衣間內，眼底一片幽沉的深淵，泛著惡臭毒障將理智侵蝕，拿起本來用來臨時改下禮服才會放在換衣間內的剪刀，她無聲無息的將旗袍剪了稀巴爛。

“虞安雅，我們走著瞧。”

虞安雅已經出了酒店會場，高高的臺階上，她身上的紅裙在夜風裡被吹開了裙襬，有種無法言說的明豔與空靈。

隨之出來酒店的顧亦楓眼底浮現出單純欣賞的驚豔，心裡感嘆顧雲深的眼光當真一如既往的好。

“用不用我幫你教訓一下該教訓的人？雖然剛才我沒有起到什麼重要作用，但是背地裡做點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顧亦楓絲毫不掩藏自己喜歡背地裡陰人的本質。

虞安雅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他。

“你還真是盡職盡責，不過今天宴會內發生的事，你應該沒有告訴你的小叔叔吧？”

她看著顧亦楓的俊臉，笑容真的可稱得上是‘和藹可親’。

“那當然，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不過你真的以為我不說，他就不知道？”

這麼天真的想法虞安雅確實沒有，不過蘇亞因為工作關係沒在宴會上待多久便離開了，顧亦楓若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那顧雲深即便知道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應當也不會太過在意。

“送我回我的住處，你今天的任務便算是完整完成了，走吧。”

虞安雅的確有些累了，毫無心理障礙的使喚著不看著她回到住處估計不會罷休的顧亦楓。

車子在酒店門外轉了一圈，朝虞安雅所說的公寓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