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蘊聽到這話,笑著說:“我年輕時候沒有什麼好說的,如同小冢宰一樣,小冢宰,你年輕的時候,有什麼可以談的嗎?”
林紹聞仔細想了想,自己能說的好像也不多,所以他也沒有在追究。
“小冢宰,不知道你是否還看那些。”
林紹聞點點頭,說自己唯一的樂趣就是這個了,除了看這些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興趣。
四蘊說因為這書中的故事一波三折,而現實生活卻太過平淡,四蘊說他年輕的時候喜歡聽說書人說演義,聽著帝王如何統御群雄,建功立業,那些聖主明君,賢臣良將,讓他嚮往不已。
“可惜我們生活在盛世之中,這盛世之中,自然沒有這些了。”四蘊感嘆說著,他繼續說,後來他也膩煩了,因為每個故事都是大同小異。所以四蘊喜歡上俠義公案這類,那俠客快意恩仇,青天處理各種奇案,讓他大呼過癮。
但是等到他有武功,真的開始行俠仗義的時候,反而不願意聽這些了,因為他總是感覺這些太假,不過是世俗人庸俗的想象而已。
“說來也好笑,我倒是喜歡上了才子佳人這一類,這美人如玉,自古君子好逑,所以我也期待有那麼一位佳人,能夠待月西廂下。”
林紹聞不由一笑,說自己的確也有這麼一個想法,他也想過自己是一個落魄書生,得到大家閨秀的垂青,資助他赴京趕考。
不過這一切都是想象,如今自己已經是一個有家世的人了,而且自己的妻子也是天下有名的才女。
“只不過這才女嫁給的不是才子,終究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我弟弟就是如此,不過他是心甘情願的。”
四蘊聽到這話,詢問林紹聞,他的意中人是什麼人,林紹聞說自己沒有想過,或許就是建文公主這樣的,容貌昳麗,才學出眾,家世高貴。
不過自己娶到了,才發現了,一切都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如今的自己,呆在陳秋水身邊還愉快一些。
“那麼小冢宰你是真心喜歡她的嗎?這也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妻子。”
林紹聞說自己不知道,自己心中不是很喜歡陳秋水,越是接觸,他越是發現,陳秋水心機過於深沉,而自己因為接觸的多了,反而有一些不喜歡了。
但是林紹聞覺得自己倒是很願意陪在陳秋水的身邊,至於原因,林紹聞沒有說出來,只是一笑,四蘊也是一笑。
四蘊說他們這一路上也可以這樣,林紹聞扮演一個落魄計程車子,前去寄宿,若是遇到書中說的那樣情況,也不是挺好的。
林紹聞拒絕了,告訴四蘊,自己也應該收心了,畢竟如今有兒有女了,沒必要去增添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一路南行,到了四月十三,就到了風虛山,如今的風虛山有幾分熱鬧了,附近的信徒也來上香,畢竟這風虛從滅門到現在恢復,大家都覺得是這神靈顯靈,才會有這麼一個機會。
林紹聞和四蘊扮作香客,到了風虛新修建的太一觀上香。
在上香完畢之後,林紹聞也告訴知客,他們這是來參加掌門大婚的。
知客一笑,然後帶著林紹聞他們到後院休息,告訴他們萬二如今有一些忙,不能招待他們,還請他們見諒。
林紹聞說著沒事,他們兩人住下之後,在傍晚的時候,戈廣牧和石中玉前來拜會這些參加婚禮的客人,到了雲房,見到了林紹聞,戈廣牧行禮之後,對著林紹聞說:“小冢宰,沒有想到你能來,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沒事,我是陪著這一位老丈來這裡的,還有我也算是微服而來,你們也不用聲張。”
戈廣牧點點頭,對著四蘊行禮,四蘊看著戈廣牧,笑著說:“你就是那個崑崙掌門,沒有想到崑崙掌門會到這裡來。”
戈廣牧說修道的人四海為家,不用家在什麼地方。四蘊說的確如此,接下來戈廣牧和四蘊聊起來了,雙方倒是有話題,談玄論道,款款而談。
至於林紹聞和石中玉在一旁,卻是覺得無聊,這時候石中玉開口說:“掌門師兄,我帶著小冢宰四處逛逛吧。”
戈廣牧點點頭,林紹聞也離開了這裡,走出雲房,兩人在外面散步,石中玉對著林紹聞說:“小冢宰,傅公子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林紹聞嘆氣一聲,將事情給說了出來,石中玉聽到這話,擔心地說:“小冢宰,都怪奴家,奴家一時意氣,離開了林府,若是奴家在那裡,就算不能幫忙,也可以前去稟告訊息。”
“石道長,你幫我已經足夠多了。”
林紹聞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石中玉說:“石姑娘,實不相瞞,我那夫人,天生一個醋罈子,我就算有這心,也過不了她那一關,倒是她鬧起來了,我也無法。”
“小冢宰,你誤會了,奴家的心意不是嫁給你,能陪在小冢宰你身邊,為小冢宰你辦一件事,我就已經足夠了。”
林紹聞還是搖頭,告訴石中玉,戈廣牧喜歡石中玉,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君子不奪人所愛,所以石中玉陪著戈廣牧就可以了。至於他們之間,只是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