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赫想了想,然後用十分悲痛的語氣說:“昨天晚上,本帥的叔父不幸西去了。”
蘇婉清也低下頭,哀傷的說:“那真是不幸,還請大帥節哀。”扎木赫看著蘇婉清,對著蘇婉清說:“我那個堂弟樂無異向本帥說是蘇副使你用邪法殺了叔父,本帥想問一下蘇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婉清無奈的聳肩說:“本使只是彈奏了一首曲子,然後那位老人家要求的彈奏第二首、第三首的。這件事,昨天在場的人都十分清楚,本使絕對沒有一絲謊言。若是本使真的使用邪法的話,為什麼只有那位叔父不幸去世呢?昨天留下的可都是反對我的,若是本姑娘真的會邪法的話,那麼何不將這一群給殺了。”
聽到這話,扎木赫對著蘇婉清說:“這件事就難說了,不知道蘇姑娘是否再次彈奏一下昨天的曲子。”
蘇婉清說沒有事情,然後接過僕人送上的琴,開始彈奏起來,和昨天一樣的調子,扎木赫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都是樂國的古曲,本帥知道了,這件事的確蘇姑娘沒有什麼關係,唉,叔父年事已高,隨時會駕鶴西去,昨天晚上離開,也是天意,和蘇姑娘你沒有什麼關係。”
扎木赫說完這個,然後再次說:“在議和之前,本帥希望還要處理一件事情。來人,將趙先鋒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群士兵擁簇著趙知兵走上前,趙知兵見到扎木赫,立馬跪下說:“大帥,罪人趙知兵已經到了。”
扎木赫對著趙知兵說:“趙知兵,你可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
趙知兵陳懇的說:“翫忽職守,讓大使遇險受驚,所幸大使無事,否則的話,罪人百死都難贖其罪。”
扎木赫聽到這話,嚴聲的說:“這件事本帥想要饒你也難,只能看上使們是否願意了。”
“是的,李大使,蘇副使,昨天罪人真是罪該萬死,讓兩位受到驚嚇了,還請兩位處罰。”
趙知兵對著他們兩人方向磕頭,李大牛聽到這話,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蘇婉清冷笑的說:“既然趙先鋒都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了,那麼就去了斷吧,不是本使多嘴,若是貴軍都想趙先鋒這樣恬不知恥,那麼怎麼能夠打勝仗呢?我聽聞樂國男兒,從來畏懼恥辱,而不畏懼死亡。”
蘇婉清說到這裡,將李大牛手中的長刀遞了過去,對著趙知兵說:“趙先鋒,體面一點,免得丟了樂國男兒的臉。”
趙知兵看著蘇婉清遞過來的刀,臉上神情閃爍不定。這時候一個軍官開口說:“趙先鋒,千萬不要,你罪不至死呀。”
蘇婉清拍拍手,將長刀丟在地上,然後對著那軍官說:“趙先鋒都說自己罪該萬死了,你又何必讓趙先鋒多受折磨呢?”
聽到蘇婉清這話,那軍官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罪該萬死不是一句客套話,從來沒有人當真,不過蘇婉清這麼一當真,他們倒是不敢多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扎木赫開口說:“蘇副使,我們只是談議和的,還是說議和吧。”蘇婉清笑著說:“議和也可以,趙先鋒聽到了吧,我們要議和了,麻煩你快點,別耽誤議和大事,一個男人做事這麼婆婆媽媽,算是什麼好漢。”
趙知兵聽到這嘲笑,冷冰冰地看著他們,而這個時候,扎木赫也目光冷峻地說:“蘇副使,若是你無心議和的話,那麼就怪本帥不客氣了。”
蘇婉清聽到這話,冷笑的說:“大帥,不用嚇唬本使,本使可不像這個慫人,本使不怕死,本使到這裡,就已經有了殺身成仁的念頭了,死亡不可怕,呸,一個大男子,連一個女子都不容易,真是讓人鄙視。”
蘇婉清毫不畏懼的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這一碗斷頭酒本姑娘算是喝下了,不知道大帥什麼時候想要我的頭顱呢?大帥既然想要讓我們處置,又捨不得的讓我們處置,沒有這個魄力,何必說這話呢?”
蘇婉清說著,倒了一杯酒,遞給趙知兵說:“趙先鋒,你若還是一個漢子,就喝下這杯酒好上路。樂國男兒,本姑娘可是知道,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好漢,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一個疤,十八年之後還是一條好漢,你說是不是。”
趙知兵聽到這話,看了看扎木赫,扎木赫沒有任何表示,而這時候海馬也開口嘲諷說:“呸,這種降將真丟我們樂國的臉,今天你若是不自殺,就給本大爺滾,真是丟我們樂國的臉。”
海馬說完,樂無珖這時候也開口說:“趙先鋒,別人都已經逼到這個地步了,罷了罷了,你的家人我們會好生照顧的。”
營帳裡面的軍官這時候也開始譴責趙趙知兵,他們實在不能忍,對方都說這個地步了,趙知兵還在畏懼死亡的窩囊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