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單位的值班房這麼闊綽啊。
再就是席面,費善英可是跟聞三兒說好了家裡就來六七個客人,不用破費。
可現在來看,兩個屋都坐滿了啊。
這損小子是不是騙了自己啊。
聞三兒捅了發愣的費善英一下,提醒她給李學武倒酒。
費善英這才回過神兒,看了聞三兒一眼,笑著給李學武倒了酒。
李學武則是也笑著謝了句:“謝謝三舅媽”。
“哈哈哈”
李學武的這聲叫倒是給屋裡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費善英看著“大外甥”也是有點兒磨不開面子了,笑著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隨著聞三兒從主桌開始敬酒,一直敬到末尾,酒席也到了尾聲。
西屋那邊兒的客人已經走了,孃家且由著二爺送走的,院裡的人也都幫著收拾的桌椅板凳。
聞三兒看著院裡孩子們嘻嘻哈哈地在門口玩鬧著,紅著臉,也是滿心歡喜地對著二爺幾人道了謝。
尤其是對傻柱,聞三兒給拿了十塊錢都沒要,撕吧著給扔了回來。
聞三兒沒看見李學武,還是從二爺口中知道的,李學武坐著吉普車跟著沈所長他們走的。
這個時代還是以節儉為主,所以席面僅僅是中午的一桌,沒有晚上那頓了。
晚上就是聞三兒兩口子單請家裡人了。
由著費善英扶著聞三兒到了後院兒,把聞三兒扶著上了炕以後,費善英去衛生間接了熱水準備給聞三兒擦擦臉。
看著瓷磚貼的浴缸和衛生間,再看看規整的廚房和餐廳,再看看講究的沙發和傢俱。
費善英走到裡屋看著那書桌上的檯燈和本子、鋼筆、書啥的就眼暈。
這一定是哪個幹部的家,這損小子騙了自己。
“起來,給你擦擦臉”
聞三兒有些迷糊著坐起身,由著費善英幫著擦了臉,這才清醒了一些。
“這是誰的房子啊?”
“嗯?”
聞三兒抬起眼睛看了看自己媳婦兒,道:“院兒裡的啊”。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院兒裡的?我問你是誰家的?”
聞三兒見要露餡兒,兩眼一閉,嘴裡說著“頭疼”就要裝死。
“哎呀哎呀,頭疼,迷迷糊糊的呢”
費善英看著躺在炕上的聞三兒說道:“你要是迷糊著,今晚就別碰我了”。
“不是”
聞三兒睜開眼睛看了看媳婦兒,道:“就是借住兩天,打聽這個幹什麼?”
“是你那個發小兒的吧?就是那個副所長”
費善英手裡拎著毛巾,看著聞三兒問道:“是不是?”
聞三見藏不下去,便點點頭說道:“是他的”。
費善英將毛巾放回了衛生間,走回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