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很多不用保密的信件都可以透過郵遞的方式到他手裡。丁萬秋在信中訴說心中悲苦,吉城的事他沒做好,萬分愧疚,此時諸事平定,他也想繼續為李學武賣力氣。
“狗屁吧~”李學武將看完的信扔在了桌上,端起茶杯說道:“他就是惦記著去港城呢,提醒我別忘了他”。
“興許是呢”於麗捏著鉛筆,說道:“鋼城走了一撥,他必然要著急的”。
“著急也沒用,我現在不可能放他過去”李學武喝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說道:“讓他消停兒的在吉城蹲著,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他所有的安排都是有計劃的,丁萬秋完全不在他當前一段時間內的用人計劃內。
丁萬秋在內地越久,身上的仇恨就越大,心裡的戾氣也更重。港城,早晚要出事,丁萬秋過去要有雷霆萬鈞的氣勢和必要的手段。
養了他這麼長時間,不是聽他表忠心的,有事得真上才行。要論經營,李學武能打聞三和婁姐這張牌,要論勢力,李學武能打姬衛東和賽琳娜這張牌,可要論黑的……李學武選擇不打牌,準備一鍋端。
真做這些事,張萬河這些人註定是要被消耗的,能存活下來的,李學武也不介意給他們發財的機會。
但在港城,張萬河站不住,也做不成什麼事。他就是個老土匪,上山紮寨子起綹子還行,大城市裡的爾虞我詐都能玩死他。
所以他們只能蹲在碼頭,活在船上,有用得著的就安排他們去解決。丁萬秋則是不然,李學武準備送他上岸的。
這老登心腸壞的很,早經歷過城裡的套路,想他也不是什麼好鳥,送過去正好填補東風在那邊勢力的一個空白。
但在送他過去之前,李學武得磨一磨他的脾氣,還得讓他習慣於聽話。
撿來的野狗想要馴服總得有個過程,既然是用來咬人的,那餵養的時候就不能讓他咬了自己。
吉城的事沒做好,還有其他城市等著他去開疆拓土呢。就算是送到港城跑掉了,他得保證對方在內地已經給他賺夠本了。
在商言商,當初對方求到自己門前,話裡說的清楚,賤命一條,但憑驅使。
李學武也不是心腸狠毒之人,並未拿他做刀,真去港城走了這條路,怕不是遂了他的心願。
別看他慈悲模樣,李學武可知他是戾氣頗重之人,葛林也悄悄說過他手段狠辣異常。
這就是一把兇器,李學武怎麼都要去了他的勢,這兇光不能招了自己。
“跟吉城的訊息一起來的”於麗說完了丁萬秋的事,又將一份檔案遞到了李學武的面前。
李學武看過之後輕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咱們的人事工作一直都很混亂,正好做出個規矩來”。
“還有辦公制度呢?”於麗伸手點了點檔案的最後,道:“周亞梅可是在提醒你了,不僅僅人事關係混亂,辦公制度也是混亂的”。
“沒辦法,草臺班子嘛,亂唱戲”李學武看見周亞梅來信的提醒了,鋼城那邊她已經在做人事制度建設,也提醒李學武早點完善辦公制度。
事業草創期間,李學武只做了兩個制度的建設。一個是財務制度,也就是現在交由大嫂趙雅芳掌握的工作。
另一個就是業務制度,在
“任人唯親”的原則上,以回收站為基礎,依託軋鋼廠的便利條件,在多個城市佈局。
所有的產業都有他的人在做事,而這些人又都跟他有著各種各樣的關係。
包括正坐在他對面彙報工作的於麗,從回收站裡走出來,接管了俱樂部的工作。
現在周亞梅整理整頓的人事制度也是一個企業完成標準化建設的重要節點,象徵著企業走向正常化。
辦公制度可以串聯所有工作,方便他的管理,也方便各個環節與他聯絡。
李學武將檔案抵還給了於麗點頭說道:“這件事交給你來辦,有不會的就問樓上那些老傢伙”。
“要不要客氣點?”於麗嗔著拍了一下他的手,提醒道:“你說的老傢伙可有婁曉娥的父親”。
“好好好”李學武被於麗教育了也不惱,笑著點頭道:“不是老傢伙,都是棒小夥兒”。
見他沒個正型,於麗眉眼嗔怪地瞥了他,隨後說道:“鋼城那邊彪子找了周常利給周亞梅幫忙,我這邊就用蘇晴了啊”。
“隨你”李學武端起茶杯叮囑道:“不過公是公,私是私,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才是”。
“我知道~”於麗懂李學武話裡的意思,這是提醒她注意防備蘇晴呢。
李學武能直接安排給她的工作都是帶著信任基礎的,有時候必須由她親自去聯絡。
真要是出了事,只能卡在她這裡,絕對不能關聯到李學武的。選人用人李學武不參與,可提醒她注意,也是基於這一點原因。
“多跟樓上溝通,他們在這裡也不是吃白食的,就是給咱們出謀劃策的”李學武喝過茶,給於麗說道:“再給彪子去個訊息,讓他不要光顧著悶頭做事,也關注一下本地勢力”
“尤其是沿海的!”他很是認真地點了點於麗,道:“當然也包括吉城,這是咱們的根據地,找人做事順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