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陽光西斜,冰面上發散著絢爛光彩的時候,沉默許久的鄭富華開口對李學武問道:「你怎麼看?」
「站著看吧~」
李學武抬起右手搓了搓眉梢,無奈地說道:「我不想看,我也看不懂,我要說她是自殺,估計你們也不願意啊」。
「
自殺……」
賴山川看了看現場,屍體腦後的大洞,繩子捆紮的手腳,以及打撈上來死死地繫著口的麻袋,直接沉默著懷疑人生了。
「我也想她是自殺的啊,可是錢哪去了?」
「少扯淡了~」
鄭富華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看著冰面上仍自忙活的法醫,道:「你要是能給我掩飾一遍束手束腳自己系口袋,我不介意打報告結案」。
說著話,把手裡的菸頭扔在了地上,抬腳踩滅了說道:「哪怕是找不回來那些錢都無所謂了」。
「別介,天兒太涼了」
李學武聳了聳肩膀,道:「***腚了下水也老大不合適的,咱還是別結案了,繼續找錢吧」。
「怎麼找?」
鄭富華側頭示意了張淑琴的屍體,道:「我不認為冰下有五萬元的現金,就算是有,我也沒那個能耐撈上來」。
這處金魚池可特麼老大了,大冬天的冰封一米多厚,真要是破冰找錢,且不說人力物力的投入,估計就算是從這裡找到了,那花費也遠遠超過五萬了。
如果沒找到,虧的錢責任就更大了。
「所以,只能繼續查」
鄭富華看著李學武兩人,道:「還得儘快查,雖然已經耽誤了兩個月的時間,可畢竟出現新的線索了」。
「我只能給三點建議」
李學武認真地講道:「第一,搞清楚屍體的死亡時間,判斷一下這個案子牽扯到的範圍」。
「第二,搞清楚死亡原因,判斷一下兇手的行為動機,以及作案特徵」。
「第三,搞清楚那錢到底是不是死者拿走的,她都去了哪裡,在哪裡失蹤的」。
李學武看著鄭富華說道:「我也不相信這水裡藏著伍萬元現金,但並不妨礙我幫你想個主意撈一撈試試」。
「什麼主意?」
鄭富華微微一皺眉頭,道:「前提跟你說好了,局裡可沒有這筆經費來打水漂玩」。
「不用花一分錢」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示意了岸邊圍觀著的群眾,說道:「一會兒讓同志們過去提醒他們一下,就說這冰下可能丟藏著伍萬元現金,讓他們不要來這邊撈魚了」。
「……」
聽他如此說,所有人都無語了。
「這招兒可真特麼太……太好了」
賴山川及時的把嘴裡的那個字給收了回去,換成了一個好字。
鄭富華也是難免的嘴角抽動,看向李學武的目光裡全是異樣。
他現在無比的認為當初自己堅持要把李學武吸納進隊伍裡來的決策是十分正確的!
如果這樣難纏的壞蛋流入到了社會,一旦失控,那造成的後果將是難以估計的。
所以說,今日東城的平安,他鄭富華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
「您要是覺得我這招有點不大合適,也可以不聽的」
李學武看著鄭局盯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善,抬了抬眉毛道:「倒也不用如此防備著我」。
「沒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