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縹緲的女聲從結界深處傳來,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見人影,夾雜在周圍的音律聲響起。
話音落下之後就再無其他的雜音,四周的音律越來越頻繁。
鄭鳴現在感覺到的不是睏意,而是感覺整個大腦都快炸了。
視野裡的那些線條隨著意識的不穩定,也開始變得凌亂,完全沒有規律可行。
“小主人,逃是逃不出去了,但是能讓你暫時抗住這個音殺陣還是有辦法的!”老者的聲音適時響起,手環上也在不斷顫抖著。
“你快說啊,要怎麼做!”
鄭鳴根本沒有精力去細聽它說了些什麼,只是隱約聽見它說有什麼辦法。
“你忍著點痛。”
老者的話音剛落,手環上的珠子就突然脫離開來,向不遠處的竹子疾馳而去。
它要幹什麼,誰也不知道。
“啊!”
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鄭鳴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撕裂他的神經,眼耳口鼻逐漸流出血線。
在他未感知之處,一根竹子悄然倒下,倒下的時候枝幹打在另一跟竹子上面,瞬間將另一根竹子同樣拍倒。
遠處的竹子就這樣向骨牌一樣相繼拍打,一根根挺拔的竹子不堪重負被懶腰折斷。
鄭鳴現在已經感知不到周圍的場景為了,整個大腦都是混沌的,那種神經撕裂的痛楚越來越重。
仍舊在視覺以外的區域,一些竹子倒下的時候,把其他竹子上的枝丫削出尖銳部分,又在慣性作用下脫離竹身。
這樣的情況不止一處,倒下的竹子太多了,讓這種偶然的情況因為量化產生質變,偶然變為必然。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不止二十根尖銳的枝丫向鄭鳴激射而去。
現在終於知道珠子讓鄭鳴忍著點痛是什麼意思了。
“噗。”
枝丫尖頭刺進血肉的聲音並不響亮,顯得有些清脆。
還沒來得及去細聽,又有更多這樣的聲音響起,合著音殺陣裡的音律,讓人感覺到一陣冰冷。
這份冰冷不只是來自於這種毛骨悚然的聲音,更是那自於一抹抹血色。
在看向鄭鳴,整個背上都插滿了竹枝,甚至有的竹枝貫穿了他的右胸。
那無盡的,神經撕裂般的痛楚中,這些竹枝的傷害只是讓這種痛楚加深了一小部分,他已經麻木,連慘叫都沒有力氣了。
雙手緩慢地從頭上鬆開,又徐徐放下,一直低垂著頭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如之前所認為的,似乎沒有力氣了,一點叫聲都沒有了。
不對,這種熟悉的狀態。
透過隨意下搭的髮梢,隱約看見一顆灰白色眼球,那是鄭鳴的左眼。
瞳孔裡沒有神色,連血絲都不服存在。
結界深處換來一陣輕咦,是幾人同時發出。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
還沒等他們理清思緒,珠子從身後那片竹林彈射回來,穩穩的定在鄭鳴頭頂,又保持著懸浮的狀態,開始迅速翻轉。
每一次轉動,都會產生出一縷黑氣,黑氣剛出現就被鄭鳴吸收,又自他體內瀰漫出來。
大量的黑氣包裹在後背上,傷口迅速結疤,可是那些竹枝仍舊殘留在體內。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