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鋒芒劍氣逼人,劍吟之處破空,誅心的劍氣、屠戮的劍勢、敢決的劍意合而為一,誅戮決,開闢出一條殺戮之道。
“噹啷……”一聲,彎刀斷裂的脆響,隨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劍舌掀翻後腦殼,直挑命宮天魂。
極度恐懼的天代,手持著一柄斷劍,緊捂著斷臂,看到揮斬出道道血色的身影,腦海中只有兩個字“煞神”。
他轉身想找金成救他一命,可環顧四周也未找到他的身影,“該死的傢伙,我在地獄裡等你!”
萬念俱灰的天代,拖著傷腿,抱著殘臂,朝凌青瑤這邊踉蹌著走來,他想求兩位姑娘勸阻南辰,能夠饒他一條性命,即便是一死,也不能死在地獄裡。
逐漸靠近凌青瑤與玉弩的天代,卻不知自己的這番舉動,犯了一個致命的大錯,那雙血紅的雙目對他的舉動,已經早有了戒備,決不會讓他輕易靠近。
廝殺中的那道眼神,時不時的瞥向天代,讓他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將手中的斷劍扔掉,不敢繼續向前靠近。
離凌青瑤和玉弩之間,還有十餘步的距離,撲通跪地的天代,懺悔的說道:“兩位姑娘,我知道自己錯了,不求你們原諒天代,但求兩位姑娘幫我求求情,別讓我死在地獄裡!”
聲淚俱下的天代,苦苦的懺悔,讓玉弩姑娘動了惻隱之心,她抿了抿嘴,並沒有回應求饒的天代,抬頭望向早已殺紅眼的南辰。
見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渾身散發著重重殺機,凌厲的劍術招招斃命,這般殺戮不是征服,更不是立威,而是直取他們的性命。
南辰的大開殺戒,讓玉弩以及雲清也毛骨悚然,未想到他的殺戮這般濃烈,超出為他們出氣的範疇,猶如血海深仇之恨,唯有凌青瑤眾醉獨醒。
隨著一聲嗚咽般的慘叫,逆鱗劍貫穿喉嚨濺出血霧,劍鋒調轉破顱而出,兩半腦袋應聲掉落,腦漿迸濺一地。
南辰舒出一口氣,看向跪在地上木訥的天代,跨過殘肢斷臂,“啪嗒、啪嗒……”踩著滿地血汙朝他走來。
跪在生死邊沿上的天代,面露恐懼,絕望的眼神充斥著乞求,望著前方的兩位姑娘,“不求饒恕,不要讓我死在地獄……!”嘴中反覆的唸叨著。
玉弩咬著嘴唇,看樣子是想替他求情,但感受到散發的那股殺氣,自己心裡非常清楚,能讓他別死在地獄,已經是最大的奢望。
“你知道我為何救你?”
玉弩求情的話還未出口,冷冷的眼神射向自己,語氣中猶如夾帶寒霜,將她那份仁慈的心,穿了個透心涼。
“這位大神,我知錯了,求您饒過……!”
“哧……噗!”一輪紫金鋒芒揮斬,瞬間迸濺出一道血色,半張臉帶著恐懼的雙眼飛出,在半空中被劍舌攪的粉碎。
“到了地獄,才知道懺悔求饒,未免太晚!”看著半隻腦袋支地,跪在地上的天代,南辰冷冷的說道。
此時,緩過神來的雲清,四下張望,磕巴的說道:“兄、兄弟,那金成不知何時溜了!”
南辰聽到他的話,冷冷一笑,好似並不感到意外,“一網驚弓之鳥,怎麼也要留只活蹦亂跳的掛餌!”
雲清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不得其解,覺得這隻餌掛的莫名其妙,看著地上七零八碎的屍塊,心驚膽寒,想必他這
是要趕盡殺絕。
“南公子,剛才我……我不應該……!”
“你沒有錯,仁慈之心未經仇恨侵染,難得!”玉弩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南辰打斷,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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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南辰倒有一點不理解,以玉弩的造化參入臨選,根本無法與他們競爭,為何還冒死參入進來,難道還有其它隱藏的造化不成。
玉弩感受到一股神通的照應,心裡知道是南辰在探視她的修為,慚愧之容讓她的臉有些發燙,抿抿嘴,躲閃著南辰質疑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凌青瑤。
“哦!玉弩姑娘雖然參入臨選,但並非是來爭取六界之子的,她是來尋回父親的遺骨!”凌青瑤替玉弩說出了緣由,想必玉弩跟她透露了一點。
“到天關險境,尋回父親的遺骨,那豈不是參入過六界之子臨選?”南辰驚訝道,的確出乎他的意外。
凌青瑤未作回應,看向身邊的玉弩,想必她也是不知道內情,畢竟剛才血腥的打鬥中,兩人交流的也少。
“南公子,當年,我父親並沒有參加六界臨選,他只是一位散修,便想取得天境的封任,覺得即便是封個小官,也可光耀門庭,所以他才來闖 天關險境的,未曾想與父親同來的幾人,只闖出去一人!”
“唉!那你父親的屍骨現在何處,你可知道?”雲清嘆息一聲,惋惜的搖了搖頭問道。
“我只知道在一片冰川中,將要闖過險境之時,我父親被斷冰砸斷了腿,再也沒有走出來!”玉弩有些哽咽。
“可再去找闖出去的那個人,找他問個清楚多好!”雲清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