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從華楹房間裡出來,就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手機震了一下,她點開簡訊。
雖然沒有署名,陸眠卻知道這是誰發來的,腳不從容的朝著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內只有一棵梧桐樹,樹幹粗壯,一個人都抱不過來。
藉著院子裡的路燈,陸眠看到樹下站著個挺拔的風衣男人。
她直直的朝那邊走過去。
“司空。”
陸眠走過去輕喊了一聲,男人直起身體,鳳眸閃過一抹心滿意足。
“你來了。”他笑。
“司空,下午深城封路是因為你吧?你當時看到我了?”
“嗯,我本想低調過來,誰知道他們那麼大陣仗。正好在路邊看到你了,就順便把要送給你的禮物,帶給你了。”
“……”陸眠搖了搖頭,“你不該來的。”
“哦,你別想多,是總統派我過來的。”司空見隨意的說著,不想讓陸眠有那麼大壓力。
也許,也是讓自己有個留在這的藉口。
他隨即一笑,“你還記得咱倆在實驗室的那場生死局嗎?”
生死局,在實驗室裡太常見了。
那群惡徒總有各種各樣的明目,設立生死局。一堆“實驗品”進行同一個專案,最終只允許一個人活下來。
陸眠的眼底,蒙了一層陰翳。
司空見笑笑:“面對那些源源不斷的實驗室的死士,我廝殺到最後,以為勝利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站著你。他們說,我和你之間,只能活一個。”
陸眠很少回憶被綁架到實驗室的日子。沒有自由,沒有光明,只有一關又一關的挑戰。她和四個夥伴,每天都要經歷這些事情,還被實驗室的人美其名曰“科學訓練”。
五個人一起扛了一個月,這場她和司空見的生死局,成了轉折點。
陸眠淡淡:“我記得那時候你拿起匕首就要了結自己。你說你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不想繼續下去了。”
司空見靜靜的凝視著陸眠,笑笑。
可是陸眠知道,司空見只是不肯對她下手而已,這個男人總是口是心非。
邪肆男人張揚一笑,伸出一隻胳膊搭在了樹幹上,“我那時候就是不想活了,不過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你說的話。你說,如果只有一條路,那你選擇殺光他們所有人。”
那麼一個單薄纖弱的女孩,平平靜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她,也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