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舊沒改變立場。
陸眠不明白他這聲對不起,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蕭祁墨凝重著,“如果我以愛之名,不允許你跟我一起行動呢?”
以愛之名。
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陸眠頓了半晌,終究選擇了退讓,“好。”
蕭祁墨倏地鬆了一大口氣。
他深深的擁住她,她能答應,真的太好了。
陸眠抬手,安撫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臂,輕顫的睫毛垂下,掩起眸底一片幽暗。
“我幫你畫下實驗室的建築圖吧。我分別去過四個實驗室,他們的構造大同小異。”她一邊說,一邊執起毛筆,開始在宣紙上勾勾畫畫。
也是夠隨性的。
蕭祁墨見她沒生氣,就很認真的聽她說。
陸眠不光幫蕭祁墨畫了建築圖,還說了一些經驗和注意事項等等事情,這讓蕭祁墨覺得陸眠這次乖得出奇。
也是,他都那麼說了,她一定是很在乎他,才選擇了退讓吧。
他的小混蛋,是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人了。
蕭祁墨拿著一疊宣紙,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回了頭。
陸眠立馬把笑容收起來。
“眠眠,好好練字,要乖。”
“好。”
蕭祁墨剛從陸眠房間裡出來,轉身就瞧到司空見靠在牆邊,邪氣橫生的站著,在等什麼人。
兩個男人對視。
司空見扯出一抹低低的笑,鳳眸深處卻是冰冷的。
“墨粒子是你研究出來的吧?”
蕭祁墨微微一頓。
司空見手裡拿著一套防護服,指尖漫不經心的掃過上面一顆十分小巧、散發著幽幽光澤的黑色鑽石般的顆粒,“我在實驗室的防護服上,見過。”
他們四個都見過,陸眠沒穿過防護服,她不認識。
就像當初他一眼就認出了她脖子裡的戒指,她卻很單純的說著,是保護她心臟的東西。
蕭祁墨扶著眼鏡框,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