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簾上掀,男人深眸斂進她純淨的眼,目光下滑捲進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這一副既純又欲的樣子,不由讓他眼眸跟著暗了幾分,長指解開一粒上衣釦子,在她身側坐下。
夏音乾脆起身,走到長案前看厲權業作畫。
看她纖瘦的背影,厲上南的目光滑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拇指跟食指輕輕摩挲著。
室內寂靜無聲,唯有淡淡的墨香在空氣中漂浮。
“見過安末文了?”厲權業手中運著筆,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目光一閃,夏音沒吭聲。
厲上南睨了他一眼,倒了杯熱茶抿了口。
“這事,”厲權業視線依舊盯著畫,手腕滑動,筆下懸崖上便橫生出一叢樹枝,“你不必在意。”
夏音捏著手指,很想說她在意的,可又沒資格。
暗搓搓地往後瞥去,她希望厲上南開口提離婚的事。
對上她滿是希翼的雙眼,男人眸色微深,透著幾分不爽。
“厲上南,”厲權業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應,話鋒直衝男人而去,“你要是敢打離婚的主意,趁早給我滾出卓遠。”
厲上南起身,長指攏住女人的細肩跟她並肩而立,眸光肆漫,“您老放心,在你有生之年,我不離婚!”
夏音倏地抬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這男人是打算為愛弒父嗎?
厲上南神奇地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沒好氣地在她腦門上彈了個響指。
捂著額頭,夏音手臂一甩脫出他的臂彎,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真的?”厲權業這才擱筆看向兩人,卻在看清夏音此時的妝扮時,愣了片刻,隨即眼底暈開幾分讚賞。
厲上南點頭,“真的。”
夏音撇嘴,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
“既然如此,”厲權業說道,“這孩子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夏音瞪著眼:……
“這事順其自然!”厲上南看向長案上的畫,深眸暗潮翻湧。
見兩人不願談論這個話題,厲權業坐進圈椅沉默了下,拿起瓷杯喝了口水,“裴藺辰入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