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處理完孫寅,又出了這麼個玩意,他心口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竄。
呂震狄回神,趕緊應聲,“是,他是我哥的兒子。”
“你哥挺好的一個人,”田橫眼眸一眯,冷冷睨著他,“你怎麼就給他教出這麼個玩意出來?”
呂震狄無奈,“家裡人寵得緊,我也是沒辦法。”
田橫冷眼掃過地上的玩意,腳跟一轉走向厲上南,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厲總?”
兩人走到一側,避開眾人。
裴藺辰探究的視線定在田橫身上,眼底暗芒閃過。
“裴總,”夏音瞥過兩人的側影,緊緊盯著地上猶如死狗一樣的男人,心口有些哀涼,“這事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裴藺辰輕拍她的細肩,“別急。”
厲上南瞥向兩人,眸中寒光炸現,“有問題?”
“這人的父親是一個烈士,”田橫低聲解釋,“您看?”
厲上南沉眉片刻,看著視線裡的那抹身影,“去問受害人。”
於是,田橫轉過腳尖走到夏音面前,瞥過她身側的男人,他低下聲,“這人交給我處理,您覺得可以嗎?”
裴藺辰眼簾一掀,眼底冷光一閃。
這人用了敬語!
近距離面對此人,夏音靈魂一顫。
這人的目光雖刻意放柔,但依舊掩蓋不了瞳孔深處的刀光劍影。
夏音避開他的視線,盯著地上那團令人厭惡的東西,“好。”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她還不是龍!
得她同意,田橫回過頭看著呂祖康,“既然你不會教,這人我就替呂家收了。”
呂震狄豁然抬頭,“田總,這怕是不妥。”
“不妥?”田橫冷冷地瞥他一眼,踢了腳呂祖康,“現在死,還是跟我走,你選一個。”
呂祖康捂著快要掉落的耳朵,蹬著腿爬到呂震狄腳邊,抓著他的褲腿哭喊,“叔,我不想死,也不想跟他走。”
“田總,”呂震狄半彎下身求情,“看在他爸為國捐軀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放他這一次吧!”
聞聲,夏音手指一緊,指甲狠狠地扣進掌心。
剛才的絕望,讓她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個畜生。
但想到這人的父親,她又遲疑了。
她享受的歲月靜好,都是這些烈士用血肉換來的。
田橫沉下臉不再跟兩人廢話,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隨即上來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對著呂祖康的後頸就是一個掌刃,抓著昏死過去的人直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