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奎叔將酒杯重重的放下,身上的輕鬆頃刻間消失,眉眼微皺,有些忌憚。
蕭恆倒是一笑,
“您別怕,我......全是為了她。”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下夜璃殤已經睡著了,團在蕭恆的腿上,一臉嬌憨,銀色的發順著長椅子垂落下去,睫毛纖長,鴉黑而濃密。
奎叔看著夜璃殤愣了愣,又看了看蕭恆,頓時雙眸一膛,張了張嘴,卻是沒說話。
如此,蕭恆卻也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拿著杯子,又喝了一杯酒。
“明白了,明白了。”
奎叔無端的紅了眼眶,拿起罈子又趕緊給他斟了一杯。
之後自己也倒滿。
兩人碰了碰杯,相對無言,卻是一飲而盡。
“我去城裡給你們找兩身衣服去,你們這衣服太顯眼了。”
此時奎嬸也突然站起身來,抹了把眼淚,就匆匆往外面走去。
“麻煩您了。”
“沒事,沒事。”
......
一夜無話
夜璃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時間不早了,是因為頭頂斜上方很遠的地方有一束陽光灑下來,正好落在屋子裡一側的地上。
她伸手感受了一下,有些灼熱的燙。
若是清晨,自是不可能有這種溫度。
“完了,喝多了。”
雙手撐在床上坐起身來,夜璃殤這才看到,這張床竟是用各種綠色棕色的藤蔓編造而成,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足夠兩三個人睡下。
床上鋪著柔軟的棉布,所有的寢具都是乾乾淨淨的白色。
而在腳下一側,放著一套白色的布裙。
“這是......給我的?”
夜璃殤伸手摸過去,掌心皆是柔軟細膩。
……
片刻,在酒館最後面的一條不長的走廊中,輕輕開了一扇門。
聽到動靜,此刻正圍聚在吧檯前熱絡說話的三人同時回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一頭柔軟的銀髮隨意鋪散在身後,身上穿著白色的粗布連衣裙,立領,中襟,腰上有一條淺棕色的皮質腰帶,緊緊的束縛著腰身,顯得纖細又帥氣。
腳上是一雙乾淨的白色短靴。
裙襬洋洋灑灑,行走間露出隱藏其下的白淨小腿,晃的人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