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那是蕭醫生養的寵物,什麼畜生。”
未等蕭恆說話,一旁的阿木倒是先生了氣。
聞言,窩在蕭恆懷裡的夜璃殤不動聲色的撩起眼皮,瞄了身旁一眼。
傻憨憨一個。她意興闌珊的再度閉上眼睛,根本不在意對面男人的叫囂。
阿木情緒頗為激動,他對蕭恆一向敬重有加,現下有人衝著他發難,阿木便義憤填膺的想要衝上去。
“阿木。”
只是一側的蕭恆突然騰出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身旁這個耿直的漢子。
“蕭醫生,他......”
阿木望著蕭恆,滿臉的憤怒自不必多說,現下真的生了氣,一張臉漲得都有些發紅。
這邊的兩人還在僵持之中,對面的土路上卻突然傳來一道有些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
“二狗子,你膽子大了,當著我的面也敢放肆。”
“不是,奶奶,我......哎哎哎,疼疼疼。”
......
現場的情況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剛才那個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粗魯男人,現下就被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給揪著耳朵治的服服帖帖的。
而那卑躬屈膝的憋屈模樣,著實有些狼狽。
哈哈哈哈哈。
村民熱忍俊不禁,終於爆起一陣鬨堂大笑,將現場有些緊張而凝重的氣氛,瞬間化解了不少。
半晌,老人才放開手,不過仍舊嚴厲的呵斥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閉上嘴,少說話。”
男子捂著紅彤彤的耳朵,色厲內荏,最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和自己的同伴站到了一旁。
不過仍舊是小聲的互相咬著耳朵,根本沒打算就此放過夜璃殤。
.....
另一側
村民們此時分列兩側,村長便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緩緩走到了蕭恆的面前。
她的頭髮只梳了一個整整齊齊的髮髻,一柄銀簪橫穿而過,即便是在如此的深夜,也絲毫不見雜亂。
手中拄著一根簡單的木頭柺杖,是用一截普通的樹幹製成的,沒有任何的花紋,樸實無華。但似乎是用了很多年,整柄柺杖都裹了一層油量的光,尤其是頂部,尤為明顯。
現場靜謐一片,只有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迴盪在人們的耳邊。
篤篤篤的聲音,遲緩卻穩重,自有一股氣勢隱含在其中。
蕭恆伸手將阿木拉到身側站穩,垂眸掃了一眼村長的裝扮,再抬頭,便直接對上了村長那雙不見絲毫渾濁的眼睛。
他敏銳的察覺到,村長的眼底暗含著一層犀利的精光,隱藏極深,令人驚詫。
他猶記得從前,她根本不是這般的模樣。
......
此時村長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微微頷首,和顏悅色的客氣說道,
“抱歉蕭醫生,剛剛唐突你了,我孫子沒什麼文化,還請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