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茅草屋,院裡有許多花,大概是那姑娘種的,屋裡簡單的囍字,格外的顯眼。
屋裡只有她和醉酒的父親,他看著她躺在草蓆上,微微一笑。
這夜,女孩沒有夢見那個天使,天使走了,不會回來了。
清晨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或許潮氣。
遠處傳來鈴鐺的聲響,是毛驢特有的掛鈴。
姑娘簡單的梳洗,一身紅裝,靜靜的看著太陽。
臨走時,父親接過那人幾兩銀子,點頭笑了。
十四姨太,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聽起來像針扎一般。
走過崎嶇的山路,來到繁華的城裡,她沒有絲毫興奮,只是靜靜坐著。
轎落,簾外的地主色眯眯盯著這簾裡的姑娘。他閃閃發光的眼睛,讓人噁心。
“慢著。”,是十四王爺的僕人,地主連忙雙膝跪地,拱手作揖。
隨後轎兒被抬到王府,她卻睡著了,或許真累了。
鬧市,各色人,各色物。
一壯漢,一罈酒,搖搖晃晃行走在人群中,而他,正是那姑娘的父親,口中喊著:“大喜,哈哈。”
路人會說,敗家的酒肉之徒。他卻不理會,自顧自的喝起來,時而大笑,時而大哭,像瘋子一般。
山裡的茅屋,在夜裡照的敞亮。
就在那,靜靜的看著,相伴二十年的地方。
一點一點的消失,他的身影也隨之一片模糊。
“花下月色,月為奴。”說話的人便是十四王爺。
各種的樂器,如同泥巴般的玩弄。
對他來說,琴棋書畫,不值一提,遊歷山川美景,唯一的愛。
他的性格卻很孤僻,也是個傲慢之人或許和他生活的環境有關吧。
這次聽說他又打了勝仗,大家都叫他戰神,無人能敵。
帝王為鞏固自己的地位,將雪雁公主許與他。
帝王命,將不從,誅之。
他十四王爺傅寒,是個特例。
回來的路上玩玩耍耍,過了三月才回。
一時間,民間有好多傳言,有貶有褒。
而這些他都不在乎,因為他覺得這一次值得。
朝廷之上,他果斷拒絕帝王賜婚。
正在撫琴的傅寒,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管家,何事如此心慌?”
“王爺,帝王旨下,您抗命,只怕凶多吉少,得早些準備。”
“不必,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