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沒個人的境遇,趙子如此,巴郎如此,蘇衛自然也不會例外。
蘇衛揹著揹包、抱著九五走在林間,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這是他有時以來最憋屈的一次。沒有之一。
他臉上和手上,隱隱能看出血跡,衣服更是顯得狼狽,一些木刺粘連在衣服上,彷彿剛從深山老林中鑽出一般。
不對,不是彷彿,他就是剛從深山老林中鑽出。或者說是從一片深山老林鑽到了另一片深山老林。
為了拿到身上這些東西,蘇衛在荊棘從鑽來鑽去,身上不知被紮了多少次才將其找到。
那片荊棘從,別說是人,就是野豬可能都不願意跑進去。他赤手空拳從裡面取出這些東西,可以想象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最好是別讓他知道哪個混蛋將東西放到那裡去的,不然早晚得被他敲悶棍。那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拿出從揹包中找到的指南針,尋了尋方向,蘇衛帶著陰沉的臉色繼續朝前走去。
或許是放這個揹包的人也知道那事幹得有些不妥當,因此放了個指南針在裡面作為彌補。
蘇衛能這麼快從林中跑出來還真是多虧了這玩意,不然指不定還在裡面兜著圈子。
相比蘇衛幾人的悽慘以及戲劇,武嶽的情形倒是要好上許多,他沒遇到什麼刁難人的考驗,只是地圖示明的那處位置,有些遠了。
遠到哪裡去?足足遠了二十公里!
是二十公里,不是兩公里!
二十公里遠麼?說遠倒也不算遠。只是接下來等著他的還有路況未知的兩百公里,這麼一看,這二十公里就不近了,這是給了加了十分之一的總路程!
照著地圖上的路線,武嶽一直往前走著,走了不知多遠,依舊沒有看到目的地。他現在都是有些絕望了。
地圖上畫的距離很小,他之前將誤差算進去,估摸著可能也就只有三四公里,但現在足足走了十公里,依舊是沒有到達。
要不是在路上看見了這地圖上標的一些地方,他都會覺得自己走錯了路。
秋風瑟瑟,葉落滿山,若是平時,看著這景象或許還會生出些許美感,但現在,他是真沒那個心情。
想想接下來的兩百公里,他就直感覺自己腿肚子疼。再美也是浮雲。
......
“這字到底誰寫的?太醜了!”
廖勇揹著揹包走在林中,手中拿著一個小本子,口中唸唸有詞。
他拿到揹包的過程很順利,一點波折都沒有,只是在揹包裡面卻是有些他不太喜歡的東西。
和張衝一樣,廖勇也是個莽撞人,打架他在行,但要是讓他讀書,他卻是真不行。
從揹包中,他找到手中拿著的這個本子,本子沒什麼,重點是本子裡面的東西。
裡面密密麻麻寫著幾篇作文,都是些什麼“我最厲害的爸爸”、“比爸爸還厲害的媽媽”、“我的媽媽是護士”之類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