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面無表情道。
雖只是個年輕人,但因龍裔血脈,且身居高位,竟也顯得如此威嚴。
“沒人能夠收買我,我只是為了維護法律的神聖。”
侯賽因明顯不信。
他加重了語氣,說道:“伯爵大人,你不要以為我會把所有錢財都藏在家裡,我還有三處藏寶地,只要你放了我,這些寶藏就都是你的。”
洛薩再次強調道:“我已經說了,沒人能收買我,侯賽因。”
“接受公審吧,我會按照古帝國的習俗,當所有人對你豎大拇指的時候,你可活,當所有人對你倒豎大拇指的話,你則死。”
“搞這種把戲有什麼意義?”
侯賽因憤怒地大喊道:“伯爵大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三處藏寶地到底藏了多少金銀,那是我的家族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財富。”
他知道,以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沒人會認為自己該活。
“我最後再說一遍,沒有人可以收買我。”
洛薩微笑著說道:“讓我的領民們更有參與感,這就是你最後的價值。或者,你也可以考慮,用自己傑出的辯才來為自己博取一絲免死的機會。”
他擺了擺手:“把他帶下去吧。”
洛薩看向芙琳吉拉,她立刻心領神會,拍拍並不存在的胸脯,表示“包在我身上”——可憐的侯賽因,即將被榨出最後一絲油水。
侯賽因憤怒的咆孝聲逐漸遠去。
“下一個,把阿德南帶上來。”
昨晚,烏爾姆帶兵攻破了阿德南的宅邸。
這個中年男人蓄有滿頜鬍鬚,僅是一晚,便像是蒼老了十歲:“大人,我不明白,您為何突然對我下手?難道是我有什麼對您不敬的地方嗎?”
“阿齊茲,你應該知道這個名字。”
阿德南面色大變:“大人,就因為這麼點小事?”
“小事?”
在門外聽著的阿齊茲,憤怒地咆孝道:“你強暴我的妻子,逼迫她跳井自殺,你居然認為這是一件小事?”
洛薩指向阿齊茲,說道:“他是自由民,對吧?”
阿齊茲面色微變。
“對,沒錯,可是...”
“沒有可是,既然不是農奴,阿齊茲和你就僅僅是僱傭關係,你違背了法律,阿德南先生,雖然我很痛心,但依舊不得不宣佈你有罪。”
阿德南神情陰沉,他低下頭,冷冷道:“大人,我向您進獻馬匹,金銀,您卻如此苛待我們,就不想想後果嗎?”
“呵——”
一聲輕蔑的笑聲,徹底激怒了阿德南,他仰起頭,說道:“你可以用這種無足輕重的理由監禁我,但你破壞了規矩,遲早會後悔的!”
洛薩拿起手中的一頁莎草紙:“這上面有你和你的家人們曾經犯下的罪孽,你覺得這是無足輕重,但在我看來,這已經夠判你死十次了。”
“阿德南,我賜予你跟侯賽因一樣的待遇,你們都將在公審大會上,由巡境官向所有希伯倫的市民宣佈你的罪孽,若他們認為你不該死,你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