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適應吧?”
晚間,吃過了晚飯,高城過來關心起了他心中的天下第一好兵。
王言含笑點頭:“太適應了,比新兵連的時候好。要是啥時候見識一下炮兵齊射,那就更好了。”
“有機會,等演習的時候,想看啥都能看到。你今天表現不錯,你打靶的時候是沒看見,咱們營長那嘴都閉不上了。一直這樣張著,驚呆了……”
高城說話哈哈笑,還學著營長的樣子,“我跟你說,這也就是我提前看過,要不然我也好不到哪去,你小子太誇張了。”
“我是天生當兵的好材料嘛,不誇張才不對。”
“雖然這話欠揍,但我覺得你說的是事實。”
“強就是強嘛,伍班副教我的,說太牛逼了裝低調,那就是裝逼,還狠狠的批評了我。”
王言笑道:“連長,跟你請個假,借個車啊。”
“有事兒啊?”
“這不是五班就在這嘛,班長、班副我們仨想著過去看看,許三多不是分到那了?班長說五班的班長是他新兵連時候的老班長。”
“老馬啊?我知道他。挺好個兵,可惜了。”高城笑了笑,“行!你們去吧。早點兒回來啊。”
“是!”
王言應了一聲,跟著史今、伍六一兩個一起,開著吉普車行駛在無邊際的草原上……
草原上的五班駐地,班房之內,燈光昏暗。
四個老兵圍著桌子打牌,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貼了幾張紙條。
胖乎乎的老魏斜覷了一眼:“我說三多啊,你快別擺弄那破槍了,有啥好玩的。你來,你坐我這,我教你打撲克。”
許三多憨笑道:“我不玩。”
“不玩?那打麻將也行,咱們班裡有麻將,會玩吧?”
“不玩。”許三多還是憨笑。
然後又低頭擺弄著手上的八一槓,不斷的進行著拆裝。
“那你光是拆槍有什麼意思啊?”
“有意思。”許三多笑道,“王言跟我說了,簡單的事情重複做,只要我不斷的做,我就是好兵。”
“那這個王言可是害人不淺啊,他去七連了,你來草原了。”
“老魏你別這麼說,我知道,王言說的是對的。從來沒人說過我能行,他是第一個說的。新兵連的時候,我們倆上下鋪,一開始……”
李夢在一邊接話:“一開始你啥都不是,這個王言陪著你加練,讓你從班裡拖後腿,進步到了班裡的上游。是吧?你才來兩天吶,這話你都說八百遍了。”
許三多還是笑:“王言說的對。”
“三句不離王言,他好像是你爹。”
許三多笑了笑,沒做爭辯,繼續擺弄著他的八一槓。
“行了,這三多啊,榆木疙瘩一個,打牌打牌打牌。”薛林在一邊,啪的甩出了兩張三,“你看我這倆三大不大。”
“對六!”班長老馬說道,“三多,你別多想啊,他們也沒壞心。”
“班長,我都知道,他們是跟我開玩笑呢。”許三多回道。
“哎,三多這覺悟好,就是開玩笑呢。”
一幫人說說笑笑逗傻子,只有老馬是真照顧了一下許三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