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主,你看,天文年曆,我編出來了!我已經連續對了十日了,星月日的位置都和我預測的一樣!我果然是星象大師啊!”
甘始消失了這麼久,不是去修仙了,而是被馬強抓了苦力,在寫一個煩的要命的東西——天文年曆。
什麼是天文年曆,天文年曆按年度出版、反映天體運動規律的歷表,可以說沒有這東西,遠航就無從談起。
很多人都知道什麼六分儀、八分儀,甚至在後世很多中也會寫主角隨隨便便做出了一個六分儀,然後眾人驚為天人,拿這東西渡重洋,發現新大陸。
那馬強只能說,你這樣玩,死的會很快的。
因為無論六分儀還是八分儀,只要知道原理,製作的確很簡單,後世的電影中甚至有主角利用眼鏡、手錶和繩子就做出了簡版六分儀,但問題是他的正確使用就不是一個數學問題,而是天文學問題。
其實六分儀或者八分儀的原理很簡單,就是透過光學中的反射定律,透過觀測水平面和天體之間的高度角,然後透過計算得出維度,再透過地方時與出發地的時差得出。
而天體的運動是不斷的變化的,就和馬強最開始判斷來到的時代大概年限用的方法一樣,即使是北極星,也在不斷的換星,更別說要計算地方時和出發地時間的時差了。
而計算地方時和出發地時間的時差,需要的就是航海鍾了。
航海鍾,其實就是走時極為精準且可以抵消海上波浪的鐘表,別覺得簡單,要知道在最開始,鐘錶都是透過計數穩定的振盪週期進行計時。只要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震盪,就可以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而這種方法都是用重力擺實現的,可在海上波浪中,重力擺的穩定性被毀壞的一乾二淨,因此必須使用其他方式來實現準確計算,這個就是馬強給楊萬里的課題之一——遊絲擺輪機構。
遊絲擺輪的回覆力源自遊絲的彈性形變,這就要求遊絲在各種溫度、溼度、鹽霧環境中長期工作的彈性效能非常穩定,這基本就是一個材料問題,而材料自然需要岳陽幫助,楊萬里和岳陽說話總是更加方便的。
因此,使用六分儀其實是需要六分儀、天文歷、航海鍾這三件東西互相配合才能成功的,是機械學、材料學、天文學、數學、光學的結合,否則....你就是看著玩。
在這三神器集齊前,所謂的航海,都是沿著陸地線走,海船就像一個剛剛會騎腳踏車的孩子,媽媽的手放遠一點點就要哇哇亂叫。
而且這三樣還不僅僅能用在航海,用在陸地也一樣的,只要找到水平面就行。
遠洋探險的條件已經越來越成熟了,馬強真的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美洲的各種特色農作物。
只要能把玉米、土豆、紅薯這穿越農業三神器找齊,馬強相信,三五百年內,除非人禍,否則大漢都不會有吃不飽飯這個問題在了。
“好,甘道長此次立了大功啊,必能留名青史!讓世人仰望!”
“營主,這東西真的能讓我以後去尋找其他四州?”甘始眼睛發亮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和你說過,山海經寫的其實是對的,這天下大的呢,等以後就讓你去找。”
馬強還就怕沒有冒險家。
在傳播科學知識的同時,馬強也慢慢的開始對外傳輸天下的新概念,其實漢王朝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大漢帝國和匈奴、南蠻等周圍的小國,還有更遠的貴霜、安息、大秦、身毒等等國家,也知道這些國家並不比大漢弱,閉門鎖國,夜郎自大的事情那可不是漢王朝的風格。
但因為漢王朝在這個年代實在太強盛了,因此漢民沒有想走出去的念頭,畢竟,自己家的南方都沒開發完呢。
可馬強不能等開發完南方再走出去啊,那都公元幾世紀了,何況還有美洲那麼多寶箱等著自己開,他必須連哄帶騙的讓漢民族走出東亞,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