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聞豫覺得自己也是瘋了。
今天他做的一切,完全不像是他平日裡的風格,僅僅是陪關南來吃飯,看見一個像喻輕翎的背影,就控制不住地一直去想。
直到那個背影離開,轉身的時候看見她熟悉的側臉,再回過神時,已經將人堵進了衛生間。
還是女衛生間。
真是瘋了。
他告誡自己一切都是喻輕翎故意演戲,無非就是為了喻家或者錢,可是真的從後面看見那肥頭大耳的張中華一把抓住了喻輕翎的手時。
關南嘖了兩聲,說:“老鄭,你真應該照照鏡子,活像個捉姦在床的綠帽丈夫。”
鄭聞豫肯定知道自己臉色很難看,用力吸了一口手裡叼著的煙,吐出來的時候喻輕翎的手還被握著,身後是關南震驚的聲音問他去哪。
借人。
“你醉了。”看著面前臉色酡紅的小孩,鄭聞豫聲音裡有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
“哦,”喻輕翎撤開了身子,連著那股甜膩膩的酒香,又想到了什麼,突然更用力地靠近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你還沒有回答我,屁也算髒話?”
鄭聞豫身子驟然一僵,兩人靠的極進,他呼吸不免都沉重了幾分,咬牙切齒地推開她:“是。”
那老東西到底灌了她多高度數的酒,還是她酒品差到一塌糊塗,已經醉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唔,”大概是累了,喻輕翎被推著靠在車窗上,少見的迷茫,帶了點脆弱,看著鄭聞豫,突然開口:“鄭聞豫你不是人!”
聲音震耳欲聾,實實在在的控訴,一隻耳朵豎著聽八卦的司機愣是嚇了一跳,一腳猛的踩了剎車,差點開進綠化帶去。
司機抹了一把冷汗,剛這麼跟鄭總說話的人,他還是第一個見:“鄭總,對不起。”
猛的剎車鄭聞豫倒是坐住了,喻輕翎渾身軟的沒骨頭似的,要不是鄭聞豫眼疾手快,指不定要撞到哪,聞言他聲音發冷,撈著糊塗的喻輕翎在懷裡:“好好開車。”
司機再也不敢聽八卦,驚了一聲冷汗,專心致志開著車朝鄭家駛去。
剛才猛的一剎車,倒是把喻輕翎的酒嚇醒了一半,再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鄭聞豫懷裡,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總算回來了一半。
什麼狀況?
她不是和那張總在喝酒嗎?
怎麼喝著喝著跑鄭聞豫懷裡去了?
撞邪了不成?
喻輕翎絞盡腦汁想了片刻,總算抓著了點尾巴,那張總握著她手不放,最後還是鄭聞豫出面帶走了她。
“喻輕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還以為是鄭聞豫發現她醒了,緊接著又聽見那聲音不耐地說道,“真醉了?”
似乎有點不信,他又伸出手想拽開喻輕翎,喻輕翎穩如泰山,整個人體重都壓在他身上,打實的沉,鄭聞豫一拽硬是沒拽開。
醉鬼姿態。
他這回是真信了,絕對是那酒度數高,不然不可能一杯就醉成這樣。
如果他沒有出面……
鄭聞豫突然不敢想下去。
“嘖,麻煩。”
雖是這麼說,鄭聞豫卻伸出手,動作輕柔,架著喻輕翎的身子挪了挪,她本來就是面朝自己,喻輕翎使了再大力氣也比不過鄭聞豫的手勁,被擺動成了一個更舒坦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