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鄭聞豫回家拿東西的這段時間,病房裡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喻蒽提著一籃水果,裝模作樣地來到了病房。喻輕翎皺眉下意識的就想將她往外趕。
可是元靖正在睡覺,她不想打擾,自己的手上又插著輸液管。只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問道,“ 你來做什麼?”
喻蒽假裝聽不懂她的問題,詫異道,“問題問的,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看望一下我生病的姐姐了嗎?”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覺得你究竟是那黃鼠狼還是那雞呢?”喻輕翎冷笑,嘲諷道。
喻蒽倒也不惱怒,這幾日她在喻輕翎的公司樓下吃盡了虧。如今語言上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穿透她這城牆般厚重的臉皮。
“我不和你在這裡爭一些口舌之爭,如今你是病人。我也就是過來看看你。畢竟你若是不好過了,我才能開心不是嗎?”
如今喻蒽倒也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狼子野心,“說起來,我的好姐姐,這兩日你不在公司,你的公司倒是執行的還挺不錯的,看來你倒是有點能力。
你既然不願意籤我,我有沒有能力搞毀你的公司,不如你給我點錢吧,保證我下輩子生活無憂就行了。”
這番話從喻蒽的嘴裡說出來,喻輕翎倒是覺得一點也不意外。但是他說的這樣露骨,還是讓喻輕翎覺得噁心,不過她忽然想到了那日自己遇到的張茗雯。
她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喻蒽,說道,“不要臉也要有個底線,我想了想我可以籤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沒想到喻輕翎鬆口,喻蒽得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可是隻賣藝不賣身啊。”
“你可以進我的公司,但是你必須贍養張茗雯。”
一聽到這個要求,喻蒽的臉就像是參加了誰的葬禮一樣難看,反問道,“憑什麼讓我贍養呀?你賺的錢可比我多了十倍不止,而且你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你怎麼不養?”
喻蒽態度激烈強硬,她一點都不想將自己的錢一分為二拿來贍養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老婆子。
喻輕翎白了她一眼說道,“這就是你進入我公司的代價。到時候,你的薪資我會看在情分上多給你一點,但人你必須贍養。”
喻蒽挖苦道,“得了吧你,就算你比我給我比別人高的薪資又怎麼樣,一分錢分成兩份兒花總歸是要少的,我不幹。”
好一個斤斤計較,既然她不願意,喻輕翎也沒有再繼續強求,喻蒽又在這裡坐了一會兒,見自己討不到任何好處便自行離去。
喻輕翎躺在病床上長嘆一口氣,沒想到張茗雯一把年紀居然落的這樣一個孤立無援的下場。
這兩日鄭聞豫一直在喻輕翎身邊悉心照顧。
哄完兒子睡覺,便過來哄老婆睡。
看著每日在病房裡進行,處處忙碌的鄭聞豫。喻輕翎的心裡就像夏日的暖流,橫掃全身。
而在這照顧期間,鄭聞豫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生活重心,那就是喻輕翎和孩子。
曾青青固然是他生命裡最令人難忘的一部分,但並不是他如今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所愛的,所喜的,所求的,只不過是他們母子二人平安無憂。
一連在床上躺了幾日,喻輕翎只感覺自己渾身難受,雖然每日都會擦拭身子,但不真正的在熱水裡泡一泡,她總覺得自己不乾淨,渾身臭臭的。
可如今她的腳並不允許自己長時間站著,附近有浴缸的澡堂自己又覺得不乾淨。
若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