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前來,這句話實在是太模糊了,是人現在在國外,還是說已經故去?
如此模稜兩可,喻輕翎也沒有辦法安慰柳正,只好說道,“啊,那你和那位朋友關係還真是很好呢。”
柳正說道,“我從不把他當朋友,我將他視作是我的恩人。”
這下喻輕翎更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忽然想到汪半山曾經對自己說過,柳正有一個十分珍重的人,難不成那人便是他口中的這位恩人?
柳正說完便又對著那操場出神,喻輕翎正打算再悄悄的離開,便忽然間柳正轉過頭來對自己笑道,“我還沒問鄭夫人為什麼會來這裡?記得有人曾跟我說過,你是濱江大學畢業的。”
喻輕翎點頭道,“對,我今天是同我丈夫一起來的,他是這裡的畢業生。”
柳正道,“原來如此,你是在這裡等他嗎?介不介意和我一起逛逛?”
喻輕翎笑道,“他和老朋友見面去了,我在這裡等他就好,柳總你還是一個人逛吧。”
柳正微微聳肩,笑嘻嘻的說道,“叫柳總多見外啊,叫我柳正就好。”
喻輕翎點頭,就在這會兒從操場上跑過來一個穿著純白T恤的高大青年, 他頭髮隨風搖擺,陽光似乎對他格外偏愛,既照耀著他,又不灼燒著他。
喻輕翎仔細一看,發現來人正是汪半山,柳正一見他便十分沒正經的喊到,“喲,半山呀,你可算願意從那姑娘堆裡回來了。”
汪半山眉頭一皺,又變回了之前那副嚴謹不容別人開玩笑的模樣,“胡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和我過去的導師聊了聊而已。”
說完了柳正他又對喻輕翎道,“鄭夫人,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喻輕翎對他笑了笑,但總覺得汪半山這過來雖然還是風度不失,但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神情有些急迫。
柳正雙手搭在腦後,懶洋洋地說道,“知道你們這些優秀畢業生和別人不一樣,一個個都是導師眼中的寶貝,不過你來的也正好,我方才才要邀請為鄭夫人一起去逛校園的。”
汪半山將柳正往旁邊一扯,對喻輕翎道,“實在不好意思,他向來這樣散漫慣了,你若是有事先走就好。”
喻輕翎微微一愣,自己這還沒說什麼呢,汪半山怎麼就這麼著急趕自己走?
柳正在聽完汪半山這句話以後神色一變,站在旁邊默不作聲。
三個人之間氣氛詭異,既然汪半山如此說了,喻輕翎便點頭道,“嗯,我就先去找我丈夫了,以後有事常聯絡。”
“當然要常聯絡啦,鄭夫人。”臨走時,柳正還不忘嬉皮笑臉的對喻輕翎揮手告別。
今日和柳正這麼一見,喻輕翎越發覺得奇怪,他對自己似乎又有敵意,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汪半山更是怪的不行,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喻輕翎想了一道都沒有想通,她想的太入神,晃晃悠悠的走著,忽然鼻尖一疼,眼前一黑,自己竟然是不知撞到了什麼。
她捂著鼻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直沒有和自己聯絡的鄭聞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