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清執迷不悟，一心撲在了鄭聞豫的身上。

劉海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柔聲勸慰道，“不要喝了，你已經一連喝了兩瓶酒，再這樣下去明天你的社會新聞就又會多出一條來。”

曾清清毫無顧忌地打了個酒嗝，滿眼迷茫的看著前方，霓虹的燈光在她臉上閃過，她卻像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SD娃娃一樣一動不動。

劉海嘆了口氣，反倒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了一杯酒，“江博弈前不是這樣的人，但如今形勢所迫，他也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不過他也付出了應付的代價，你不要傷心了。”

曾清清依舊一句話不說的看著前面，像是要把前方晃動的舞池看出個洞來。

劉海繼續道，“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被人遺忘的，到時候你就是ZK中國區的負責人依舊能夠掌控全域性，這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插曲，我可不相信你會被這樣的挫折打倒。”

“是嗎？”曾清清聳肩輕笑，“其實影片的事情並沒有很影響我，既然我的把柄在別人手裡，那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有一天他會被公佈於眾的準備。

我之所以這樣失落，還是因為阿豫。他結婚了，終於還是忘了我和別人結婚了。”

劉海垂眸，手指划著酒杯的邊緣，看上若有所思，劉若繼續淡淡說的，“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吧，明明過去了那麼多年，偏偏要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他的好，你說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會不會是我？”

劉海沒有說話，曾清清倒也不在意，如今的她臭名滿身，還和唯一願意與自己供應的人計較什麼？

她垂下了頭，細細觀看著眼前被燈光照耀的五彩斑斕的酒杯。忽然，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她聽到了劉海的聲音，讓她的思緒在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開。

劉海道，“如果我說，我從頭至尾都在等你回來，從頭至尾都在等你轉身看向我的那一刻，你會不會接受和我並肩站在一起。”

曾清清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劉海，劉海苦笑，道，“從大學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你，但那個時候的你和現在一樣，愛的人是鄭聞豫。

只是沒想到，你離開了以後再回來，還是和曾經一樣執著。所以你什麼時候能將你的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看到我這個滿心滿眼全是你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曾清清有些手足無措，她以為劉海和自己只是朋友，她以為曾經的那些開玩笑式的告白都只不過是表達關係深厚的的玩笑。

卻沒想到那曾經被自己錯過的一句句暖心的話，居然都是他炙熱的真心。

曾清清逃避似的垂下頭，聲音中帶著些侷促不安，“我，我不管你是開玩笑也好，真心也好，我都要告訴你，我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只要一和你待在一起我能想到的只有過去屬於三個人的時光。

我不想騙你，更不能利用你對我的喜歡，對不起！”

意料之中的答案，劉海的表情慢慢的開始變得苦澀，最終，等待了數十年的心痛變成了嘴角一抹看似瞭然的笑意。

“沒關係，本來也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你無需回應。只是不知道以後你還會不會找我傾訴哪些無法傾訴的話。畢竟我對你的感情終究還是參加了雜質。”

劉海越是這樣委曲求全，曾清清就越覺得自己對他的虧欠無以言表。

這數十年的感情，曾清清怎麼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