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誰不長眼啊……冷香。”
剛撩起簾子,就跟端著熱水的冷香撞了個正著,捂著腦袋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乖巧地將熱水接了過來。
冷香板著臉在後面嘮叨。
“娘娘身子剛好,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你這般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她們打鬧,季薔覺得好笑,無奈地搖頭,伸手接過溼了熱水的帕子擦了擦臉。
“我能有什麼要緊事,如今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這幾日辛苦你們了,過段時間我帶你們去溫泉莊園泡泡也能驅驅寒。”
等她擦好了臉,站在一旁的冷香便自覺地伸手接過,聞言很是不贊同,瞪了正要歡呼的喜兒一眼,轉過頭勸道。
“天氣冷,娘娘又病了這麼一遭,還是好生歇著要緊。”
“我身子好著呢,等回頭我就去跟皇上說,就這幾天出去一趟。”
她也是時候該散散心,否則再呆在這宮中,無論看到什麼都能想起念鈺和御玄的臉,一想到如今還下落不明的念鈺和執意出宮的御玄她就心疼的不行。
還不如出去走走,將精神養回來,再好好去找念鈺的下落。
“對了,說到皇上,昨兒他可有回來?怎麼沒聽見動靜?”
聽她這般問,喜兒和冷香的臉色均是有些不自在,對視了一眼低頭不發一言。
冷香更是擰了帕子轉過頭去。
“怎麼了這是?喜兒你說。”
季薔瞧著奇怪,召來喜兒讓她如實說。
“還不是那楊美人,昨個兒送來八珍湯示威不算,還纏了皇上一夜,如今那兩人還在金鑾殿睡著呢!整個後宮都傳遍了,說是楊美人要得寵了,呸,她也配!之前這般算計娘娘,如今還想踩到娘娘的頭上去了,可真是做夢看戲—想得美!”
依照喜兒的性子能忍了一夜實屬算是上限,要不是今個兒瞧著季薔的精神不錯,恐是都要憋不住,親自過去抓姦去。
“不可能,喜兒別亂說,皇上不是那般的人。”
“奴婢才沒有亂說,楊美人宮裡的那些宮人都樂翻了天了,說是皇上要給她升妃位呢,依照奴婢看,皇上雖說平日裡寵愛娘娘,可到底是個男人,這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說是這麼說,喜兒心裡也跟著難過。
她是跟著娘娘從府裡出來的,一路走來那是見過了他們兩個的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夠百年好合了,又鬧出這種事來。
“這事說不定是楊書影那邊自己傳出來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和皇上,咱們不能中了她的計。”
季薔還是不信,下了床踩著鞋子一臉嚴肅地看向喜兒。
“怎麼可能,都有不少人親眼看著楊美人進了金鑾殿且整夜都未出來……”
“夠了,喜兒你別說了。”
喜兒還要再說,就被冷香給厲聲喊住了,一臉為難地看向臉色已經明顯不太好看的皇后。
季薔的表情一變,雙眸沉了下去,聽到這個訊息她第一反應先是不信,可能讓冷香也有這般反應,喜兒又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這件事的真假便不好說了。
她倆總不可能拿這種事騙自己。
只是,只是夏璟年他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