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小夥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
我從褲兜裡拿出了老姐的身份證,久久看著那熟悉的面容與那熟悉的名字……
“姐,現在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多少人因我而死啊。我就像一個瘟神,誰遇到我誰死,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我已經不想去改變什麼了,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姐,耀洋真的累了~
你們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用牙齒撕咬著身份證的一角,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它終於變得鋒利了,割開手腕後我靜靜的躺著。
死亡或許就是解脫吧?我曾經問過曾梅梅“死人、壞人、好人,你願意做哪種人?”
在這樣一個“人吃人”的世界裡,選擇“死人”不是遺憾而是解脫。因為天堂沒有醜惡的人性、沒有對金錢與權勢的慾望、沒有對生活的煎熬。
流吧……
流吧……!
讓我的血流乾吧……
讓我中斷與這個世界最後的聯絡吧……
……
“天啊!他割腕了!快來人啊!!”
我被這一道焦急的女聲吵醒了,黑暗裡我看不清她是誰,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
啪啪!
她在我臉上狠狠的抽了兩下,明白了、我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被她抽醒的。
因為黑暗她不知道我已經醒了,依舊不停的抽著我的臉。
“王叔!你怎麼能留他一個人呢?!”
“我……”
“我哥說了,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我……”
“哎~王叔把手電筒開啟!”
“哦!”
“啪”的一聲響起,那束刺眼的光再次射向我。我本來睜著的眼睛被這麼一照、刺的我又閉上了。
“怎麼辦啊?!我都快把他臉打腫了,他還是沒有醒!”
聽聲音這個女人似乎很著急,我心說、有沒有點常識啊?手電光對著老子一直照老子能睜眼才有鬼了。真替這個女人和那個老王的智商感到捉急啊……
正當我想張嘴罵人時,忽然一隻小手沒人任何徵兆的捏住了我的鼻子,另一隻手十分蠻橫的抓住了我的下巴掰開了我的嘴……
人工呼吸?
剛剛想到這四個字,只聽“哇唔~”一聲一個柔軟的小嘴直接懟了上來,如蘭般的香氣和那蓋住我整張臉的長髮證明,給我做人工呼吸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老王。可是我他媽早就醒了,只是被光射的睜不開眼罷了,此時這種尷尬的情況就與接吻無疑了。
又是“哇唔~”一聲她的小嘴又懟了上來,聽聲音這女人應該很年輕,就是不知道長得漂不漂亮,要是個美女那我就賺到了,可要是“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