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一件已經被遺忘的事。
以前住省體育館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半夜被人掐死了,當時所有嫌疑都指向我,後來要不是周雨婷幫我作證,我險些死於亂拳之下。
真沒想到,那個兇手又開始作案了,而且這一次殺了兩個人。
起初我懷疑是那些沈臘的殘黨乾的,但這手法明顯就是之前那個兇手所為。
一把抓住蔣胖子的手,急忙說道:“屍體先別埋!走,去把大家都叫醒!一個一個的審!”
他搖了搖頭:“還是先埋了吧,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可以了,先不要公開。”
我疑惑道:“為什麼?”
“不清楚動機,殺人也是隨機的,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可以說現在沒有一點線索。
哎~現在大家才剛剛安定下來,好不容易有個安全的地方,才住五天就死人了。實在不想讓他們天天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我打斷他道:“難道就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嗎?我可不想大半夜的睡覺被人掐脖子!你怕得罪人就算了,明天我自己去挨個查!”
他忽然定睛看著我,把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我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有痔瘡嗎?”
“不,你臉上沒有痔瘡。我很好奇,你大半夜的在外邊幹嘛?你去哪兒了?”
“我……”
我有些不高興了,直接問到:“胖哥,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他道:“我只是好奇。”
於是我把剛剛和丁曉燕在酒吧唱歌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忽然一改面色,嚴厲地斥責道:“你怎麼能這樣?你可是有妻子的人了!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他這明顯是在幫周雨婷說話,看來他對自己這個小徒弟挺照顧的。但畢竟我是一個已婚的男人,於情於理,這樣做也的確不太合適。
於是我搔了搔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和丁小燕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再說了,她以前是做什麼的你也很清楚。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又沒什麼朋友,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當成李歡歡了,對吧?”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的眼神很敏銳,就好像是一個老師看破了學生的小把戲一樣!
見我發呆,他自顧自的說到:“你知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傳,丁小燕就是你之前的相好,還有什麼李歡歡改名叫丁小燕了!版本多的數都數不清!”
我罵道:“艹他媽,誰在背後亂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雨婷對你也不錯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便推著平板車要走,我連忙追了上去:“胖哥,胖哥,等等等等!”
“又怎麼了?”
我問道:“曾梅梅怎麼樣了?”
他隨口回答道:“挺好的,傷口都癒合了。”
“哦,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可能就這兩天吧。”
他推著平板車走了一會兒,忽然停住了,我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聽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回過頭又看了我好半天。
“耀洋,聽胖哥一句勸,不要再和那個丁小燕來往了,為了雨婷、也為了關心你的每一個人、還有你自己。”
他走了,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今天晚上死了兩個人,但對於那個兇手的事,他似乎不想去查。雖然他明面上說為了不引起恐慌,但我總覺得他是在隱瞞什麼,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但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
還有比起曾梅梅能不能醒過來,似乎他更關心我和周雨婷、還有丁小燕的事。
我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