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不再放聲大哭放聲大笑,什麼都只是淡淡的點到為止。好像越來越沒有什麼事,可以傷心到落淚,再也找不出,釋放傷感的出口。如果有時間有機會自由的哭,總是好的;如果可以狠狠流出眼淚,就說明心沒有乾涸。現在明明感覺到痛,卻再也無法暢快的流淚。
蔣胖子走到了身後,他慚愧地說道:“對不起耀洋,其實一開始我就看出來她染上mei毒了,但這病我真的無能為力。昨天晚上本來想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怎樣開口。”
“那晚你為什麼不攔住她?”
我問出了這五天一直壓抑在內心的這個問題。
但他沒有回答,於是我又問了一遍:“那晚你為什麼不攔住她?”
他低下了頭回答道:“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我回過頭看著這個無能為力的胖子:“哦~很好,謝謝你的無能為力!”
這時周雨婷跑了進來!
“老公不好了!張毅他們和那些人打起來了!”
我隨口回答道:“哦,知道了。”
起身走到蔣於涵面前,他仍然低著頭,但我卻很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於是彎下腰,抬起頭看著他。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是無能為力的看著呢?還是去做點什麼呢?”
他忽然看著我,認真的說道:“現在是死人多、活人少,你可千萬不能做那種事!”
我道:“哎呦~你的心腸還真好啊~無能的爛好人先生。”
說完不再理他,走出房門,直接去了塑膠包裝廠的方向!
……
街道兩旁這時已經站滿了人,我知道這些都是觀眾,撥開一個又一個人擠到了最前面。
一到目的地就看見一群人正在廠房門外鬥毆,搞得塵土飛揚都分不清誰是誰的人了。
人群中張毅的身影十分炸眼,他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拳打在一個人的小腹,那人直直的飛了出去,連續撞倒了好幾個!
一個男人掏出了口袋裡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在張毅的右臂上輕輕一劃,連同袖子在內,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鮮紅的血液從肉裡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裡面的白色襯衫,張毅忍住巨痛,不斷用拳頭還擊!但他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直接就被撲上來的四個人壓倒在地!背上的武士刀就像擺設一樣……
似乎張毅並不想鬧出人命……
這時一個酒瓶,說是遲那時快,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啪”的一聲悶響,酒瓶應聲而裂,頭上頓時血如泉出!張毅這才得以脫身!
我看向丟瓶子那人,居然是抱著孩子的趙小玲,沒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功夫。
張毅速度極快,一根鋼管揮來的同時,身形一閃,一把將另一個人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鋼管狠狠的砸在那個倒黴蛋的頭上,頓時砸得血花亂濺。
趙小玲忽然拉住我:“耀洋,你快去幫幫張毅他們啊!”
我道:“觀眾還不夠,再等等。”
她見我似乎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於是又在地上撿任何能撿到的東西往人群裡丟!
打架打紅了眼,誰還記得住誰是誰的人啊?幾乎是見人就打。
我方楊準早已倒地不起,不一會兒何思源也趴下了,只剩下了張毅和幾個還算抗揍的人苦苦堅持!
沈臘殘黨一共只有三十六人,而我們有兩百多人,但著兩百多人百分之九十多都選擇了做觀眾。
以至於我方真正敢為了捍衛主權而戰連二十個都不到,這場鬥毆輸贏沒有任何懸念!
很快那幾個人也倒下了,最後只剩下了張毅一個人,無奈之下只他好拔出了背上的刀!
“你們不要打了!”
終於所有人都來了,蔣於涵、周雨婷、周勇、劉麗他們也在人群裡……
好了,觀眾到齊了……
該我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