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催促:“你說。”
“只是那拍賣行在上京東側,這周國公府又在上京西側,距離太遠,上京街頭又無法策馬疾行,底下的人扛著腿一路送過去就是好幾個時辰。”
虞聽晚:……
這和周瑄脫了衣裳狂奔被看光區別不大。
“不過……周瑄很是不領情,好沒道理惱羞成怒,讓咱們的人滾。”
“咱們的人沒法,見他真不收,小心翼翼賠罪,又一路扛回了拍賣行。”
虞聽晚:……
“照理來說,那腿應該扔了的,可將軍心善!知曉這腿製作不易,價格不菲,又念著這天底下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可憐人,就有意送人。”
“訊息一放出去,拍賣行外擠了不少人,千恩萬謝都搶著要。”
“將軍卻沒領功勞,說要謝周國公世子,他不過是借花獻佛。”
虞聽晚:……
誰的心眼有他多啊!
蕭懷言就差把故意兩個字寫臉上,直接噁心周瑄。
魏昭倒好,做著噁心人的事,卻得了美名。
“那周瑄現在用的……”
“回夫人,是後頭重新做的。”
“耗時足足一年,屬下沒見過,但聽說格外逼真。”
虞聽晚:……
那她來都來了,就要見一見了。
這邊,周瑄最恨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提醒他就是個殘廢。
別看他平時走路和常人無異,可他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騎馬,打馬球蹴鞠。
他想到這裡,就受不了。正欲氣急敗壞,卻被周國公按住了手。
“都是當父親的人了,該穩重些。”
周國公心下也有過慌亂。
畢竟那些惡是他所為。
聖上登基,他這個岳丈封為國公,怎不春風得意?
他當時就是仗勢欺人。
可誰能想到一個窮苦出身的顧傅居,十幾年後能爬到這個位置。
從這本該死在火災的虞聽晚現身上京,他就慌了。
尤其顧傅居身邊被他買通的親信的人頭,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書房。
他那時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也一直在想對策。
可顧傅居卻沒有再尋上門來。
他……也就生了僥倖心理。
哪裡想到顧傅居這般沉得出氣,原來在這裡等著!
他甚至猜不出,顧傅居下一步會做什麼。
可是他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