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傷可會留下疤痕?”苗氏望向林可兒額頭上的紗布。
“大抵不會。”
“那便好。”苗氏拍了拍林可兒的手,鬆了口氣。
林家也不是人人知道虞延是女兒身,即便是林可兒的大哥,也不知曉。
長子都不知曉,更別提他的媳婦了。
中宮雖不是以色侍君,但要容貌有損,惡了皇上的眼,日子也難過。
“娘娘同我說句實話,皇上是不是傷的極重?可有性命之憂?”苗氏壓低了聲。
“傷的確實不輕,不過將養幾日,就能痊癒了。”
“這兩天時不時就有官員進府,見不到公公,就想著法子堵你大哥,試圖從他嘴裡知道皇上的情況。”
林可兒抬了抬眸,以他大哥的性子,不確定的事,一個字也不會吐露。
“嫂嫂,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你回去同大哥說一聲,若再有人問他,就說皇上不日早朝。”
苗氏點頭,和林可兒閒聊了起來,免得她坐在床榻上煩悶。
“顧文穗回來了?”林可兒揚眸。
“昨夜回來的,河襄伯是拿這個女兒毫無法子。”苗氏搖頭,顧文穗名字是挺嫻雅的,但姑娘嘛……
五歲時,三拳把未婚夫打的見她就躲。
一退婚,顧文穗就進宮向皇上表達傾慕之意,那時她才十歲,幾次三番被拒後,她憤而離開豐城。
任河襄伯怎麼寫書信,就是不回來。
“嫂嫂,你幫我帶個話,讓她來羽坤宮一趟。”
苗氏微蹙眉,“你要見她?這不是給她糾纏皇上的機會?”
“嫂嫂,宣德殿防守森嚴,她見不到皇上。”
林可兒眸色悠遠,數年未見,她真的很好奇顧文穗長成什麼樣了。
這姑娘自小有蠻力,七歲時,就能將數斤的長槍舞的生風,河襄伯在認清現實後,辭退了先生,請了人教她拳腳、兵刃。
因著河襄伯嚴令,顧文穗沒同人動過手,其武力值到底如何,沒人知道。
“我晚些往河襄伯府走一趟。”林可兒極力要見,苗氏自不會拂她的意。
再聊了會,苗氏起身離開。
“這是娘娘親手製的蜂蜜花茶,你幫著送進去,讓皇上嚐嚐。”凌霜等待在宣德殿外,見趙高來了,攔下他道。
趙高揚眉,“你確定是給皇上?不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