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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一百零三

羅五車手執了鋼刀,盯著土丘後的一堆人,這些人都身強的俘虜,還有部分甲兵混在其中,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擔土,他的眼前是一個用木料支撐起來的拱形門,人流排成一條長龍,從洞中廷伸出來,還有一擔又一擔的石泥被提出來。

羅五車此時已然扔了手盾,這些天和守城的官兵惡戰起來,戰況遠遠超過了羅五車的想像,每天從早到晚不停的參加戰鬥,官兵分批投入,那種分組的殺手小隊非常靈活,和流民兵鬥得難解難分,傷亡情況流民兵反倒比官兵更加重一些,因為官兵損傷以後,每個小隊馬上有替補的人,老兵帶新兵,很快形成戰鬥力,但是流民兵一邊,死一個披甲標兵,就少一個,那些甲兵很難抵擋配合作戰的官兵,用普通甲兵要三倍以上才能和官兵正面交鋒,就算用精銳的雙甲,也要達到一比一左右才能正面相抗,而且新選出的披甲根本擋不住打了幾仗的官兵,這些官兵只要打上一兩場,馬上轉變成有經驗的老兵,每個殺手隊只要不傷及根本,馬上有新的人加入。

這一處洞穴位於距城牆較近的地方,前面是一個土丘,為了掩護下面的挖土作業,前方停了一隊甲兵,搭了幾個臺子,裝成是一處望臺,前面還停了箭臺車和一輛投石車,挖了一道土牆,將後面的挖土作業的地方完全擋住,現下已然挖到了第三天了,挖出的土為了防止城牆上看出來,都轉移到較遠的地方,雖然浪費了大量的人力,但是勝在保險。

這一段一直沒有進攻,裝作風平浪靜,羅五車也得到休息,現下老對頭於強奔不知道去了那一處了,也不用擔心有人在背後暗算自己,監視的活比衝鋒輕鬆多了,這幾天羅五車看到許多披甲都死在進攻的路上,官兵越打越強,而且對面的官兵有時為了提升戰力,竟然輪著將部隊調上來撕拼,訓練戰力,可是流民兵這邊就不行了,精銳披甲一死,俘虜和甲兵們一鬨而散,打了敗仗以後這些人又在營中四下散佈流言,又大大打擊了流民兵計程車氣。

現下不是幾十個披甲聚在一起,都不敢和官兵正面衝擊作戰,流賊高層心疼這些精銳的披甲兵,大都將他們調到後方作為監視之用,這樣造成了流賊的進攻越來越無力,幾個城門似是打得火熱,其實都是在掩護幾處向城中挖土作業的地方。

一個甲兵頭上上前,討好的說:“大爺,測了距離,馬上到了城牆下了,看樣子城裡頭沒有發現。”羅五車不言語,因為上頭的命令是今天必須挖透,就在今天夜裡進行一次衝擊,便道:“你們小心一些,若是出了差池,一律斬首。“那甲兵頭子點頭哈腰下去了,羅五車又向後頭看了一眼,兩百多個精銳的披甲標兵帶隊,近五百人站在後面,這些精銳會在挖通了以後迅速投入衝擊,又看到自家的恩主施大勇也在一邊,此時施大勇臉色發黑,看不出什麼情緒,不過羅五車估計他心情不是很好,這幾天將施大勇手下作為炮灰送了不少。

不一會兒,那工頭摸黑奔將過來,帶著驚喜的聲音叫道:“挖通啦、挖通啦。”施大勇叫道:“你這狗才,小聲一些,不要驚動了城上官兵,你們快快退出來。”俘虜們一個二個帶著驚惶的神色從那個洞中鑽出,羅五車看到他們許多人身上還有泥土,個個神色狼狽,施大勇對那工頭叫道:“你還不頭前帶路。”這地道只容得兩人同時進出,部分地段還用木頭撐起來,可以說是極為狹窄的,這也是為了趕工的原因。

一個披甲兵的伍長帶頭,這個伍長是胡權的親信,雖然名義上歸施大勇所節制,但是實際上地位比施大勇高,這個伍長輕輕一聲叫喚,幾百人的隊伍向裡間開去,他們進了城以後便是殺人放火造聲勢,加上搶城門。

此時其他幾處城門再次發生了佯攻,卻是胡權下令,為了掩護這一處地方,等到這裡進行了突破之後,後面數千人的大隊就再次進行衝擊。

羅五車看了一眼那城牆,馬面上的火把照得城下冷冷一片,還有許多斷了的兵器扔在地上,看不出城門口有什麼反應,但是羅五車直覺認為這裡沒有這麼簡單,看到施大勇也要跟著走進去,羅五車一把將施大勇拉住,叫道:“主子,去不得,我看有一些不對勁。”施大勇也上了土丘看了看,也覺得有一些詭異,便停下了腳步,打算再看一看。

過了一會兒,看到幾個披甲精銳差不多都進去了,施大勇帶上自己的親兵跟進去,羅五車也只好跟在後面,幾個人正摸著黑向裡鑽,正在進去的披甲兵們突然發生一陣子混亂,前面進去的人有人大叫道:“被官兵發現啦,快往後退,快往後退。”但是後面的人又住裡面擠,後面的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頓時混亂得一片。

土丘上望臺上的兵猛然高叫道:“官兵殺來啦,官兵殺來啦。”然後拼命敲那個鑼,刺耳的聲音讓羅五車驚了一下,感到身上的汗一下子都出來了,看到施大勇還愣在那裡不知幹什麼?羅五車一把將施大勇扛住,對其他幾個親兵叫道:“還不快將大爺抬出去,幾個親兵中以羅五車資格最老,說話最有份量,幾個人距離洞口近,羅五車又撥刀將幾個攔路的甲兵砍倒,幾人搶出洞口,便看到無數人影高叫著殺將過來,土丘上到處都是人影,幾個官兵擠到面前來,將守在洞口的流民兵殺散,羅五車看到一個官兵夥長樣的人正在招啦人搶上土丘,那個望臺上的守兵被一弩射了下來,屍身正砸在羅五車幾人面前。

羅五車大叫道:“帶上主子衝進去。”將幾個來攔的官兵殺散,又將一些攔路的蠢貨砍倒,羅五車帶著幾個親兵衝將出來,幸好官兵心急著攻下洞口,也沒有攔他們,一群人衝出了土丘下,便看到那作為掩護的望臺“轟”然一聲倒地,然後那些官兵也不殺向四下潰散的亂兵,將一個個土包,扔向了那通向城內的洞口,官兵人多,不多時便看到土丘下的洞口被蓋住了。

這些城處的其他的流民營反應過來,鄧得志最先帶上一隊人殺將過來,因為在夜裡,他們衝得也慢,又擔心官兵的強弩,他帶著一隊甲兵衝到了那洞口附近,甲兵們和那些官兵們撕拼起來,施大勇叫道:“快回去,不然讓鄧得志看到我們逃了,我們討不到好。“幾個親兵並同羅五車又返回衝了回去。

鄧得志也沒有討到好,這些官兵戰力強,他手下的披甲兵被胡權藉故調走了十之八九,普通的甲兵碰上這些官兵,雖然人稍多,硬是吃了虧,被官兵們殺得節節敗退,羅五車看到鄧得志身邊只有十多個披甲保護著他,幾十小隊的官兵從四面圍著他砍,也很是狼狽。

雙方混戰了一柱香時間,官兵有一些損失,最後看到越來越多的流民兵衝將上來,胡權也將作為衝擊城門的幾千兵都向這邊調,胡權也發出計謀敗露,所以放棄了計劃,專心救埋在洞裡的精銳,那官兵們金聲響了起來,便如水一般退回去,退的時候還射了一排弩箭,城牆上也燈火通時,鄧得志無力去追,便命手下人趕快救埋在穴中的精銳。

羅五車也加入的刨土的行列中,現下都急著將洞中的精銳們刨出來 。

終於開啟了那山一般的土袋子,羅五車便看到擠在洞口的死屍體,精銳的披甲們臨死時撕下自己的盔甲,拼命張大嘴,洞口的地帶人屍積在一起,有的人臨死前拼命扒土,卻沒有功,羅五車吞了一口口水,要不是他拉著施大勇跑得快,現下他們都死在地洞裡了。

這一仗是敗得極為徹底了,現下流民兵的精銳披甲越來越少,後加入的戰力嚴重不足,這一下就死了幾百個,這死的幾百個精銳的價值,比死上數千的普通甲兵後果還嚴重,羅五車看了看對面的城頭,官兵們顯然早就發現這一處洞口,只是居然忍住沒有披甲出擊,想必早就明瞭城中出口的位置,等到這裡流民兵一衝進洞中,他們馬上衝出來堵住洞口,讓幾百號精銳都死在這洞中。

施大勇坐一邊抹自己的汗,他幾個親兵守在一邊,羅五車靜靜走過去,施大勇看了一眼那個洞口,眼中也有了異樣的神色。

第二天,流民兵再度發動了進攻,只是這一次的攻勢相比於前幾次,聲勢不知小了多少,幾次試探之後,便縮了回來,羅五車作為壓軸的老兵團體,也隨之調動不少。

“你說什麼?一個小小的程立挺你們也拿不下,還沒有抓到?”

劉澤明看著下面的張仁令,臉上露出兇惡神色,然後揮手叫道:“發出訊號,就說程立挺私通魔教,與魔教長老私通訊息,現下正要捉拿,誰敢將他隱藏,誰便是魔教妖人。”

張仁令小聲道:“師兄,師父只怕會不高興,師父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老人家心裡是知道的,聽說師父派出了易師叔去追解師伯了。”

劉澤清也道:“哥,是啊,咱們的那位師父最重那個解師伯,你使計將她趕出去,師父也許心中早已明瞭,心中肯定發了火,現下師父要是罵我們一頓,我倒是放心,可是師父不說話,這倒是讓我不放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莫名其妙死了。”

劉澤明想了想,他其實有試探一下胡一達底線的意思在裡面,看一看自家這位師父到底能容忍到那一步。

韓衛華上前叫道:“師兄,師父還是要臉的,你說程立挺私通魔教,不是說咱們巴山派內有人私通魔教?讓別的江湖人看了,卻讓師父將臉往哪裡放,你私自發訊,是不把師父放在眼中了。”

劉澤明揮手道:“師父這幾天心情怎麼樣?你們訊息打聽得怎麼樣了,仁令,我不是讓你花了重金打聽師父這幾天的起居麼?那個師父的小廝不是很得師父的信任麼?他傳來的訊息是怎麼說。”